虞暮寒点头，清秀的脸上不见有一丝惧怕：“是的。”
大神使眯了眯眼睛：“虞暮寒，你可知这次弑魔行动的目标是什么？”
“我知道。”虞暮寒嗓音平静，“是夜绯，对吗？”
大神使听言轻笑一声，握在权杖上的手指挑动了几下，“你和夜绯关系很好，曾经还是并肩作战的队友。既然你知道弑魔行动正是为了斩杀夜绯，那我就不得不没理由怀疑你是想去通风报信。”
虞暮寒眸光微沉，半响，她轻吐一口气，略带讽刺地勾了勾唇角：“对一个魔族通风报信，我能得到什么好
处？”
“我没有忘记，我娘亲的命脉还被你们紧紧掐着，我会为了我娘亲的性命，而去做那种蠢事么？”
“哦？”大神使有些意外，想不到她居然会如此配合，“按照你话里的意思是，你对夜绯没有半点情谊了？”
“是的。”虞暮寒挑起唇角，似笑非笑，“那所谓的情谊，和我全族人的性命，孰轻孰重，我自有比较。”
大神使紧盯着少女的双眼，想要从她眼里发现一丝端倪。
然而，她的双眼深处果真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波澜不起，幽黑得如不见底的深渊。
大神使
满意地点了点头，她这身硬骨头，终究还是为了保全虞氏一族而松软了下来。
“也罢，无论你是否对夜绯还有情谊，让你跟随过去，亲眼见证夜绯的死亡，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大神使没有犹豫太久，痛快地答应了。
“感谢大神使的允许。”
虞暮寒作揖行礼，弯腰低头的姿势，恰好让在场的神使，都没有发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怨恨与异芒。
走出参议殿的大门，虞暮寒看到挨着一面墙而站的慕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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