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暮寒别过脸，不敢去直视夜绯的双眼。
她害怕在她的眼里看到愤怒，看到冷漠，看到失望……
夜绯沉默一会儿，笑了：“原来是这样。”
“对不起……”虞暮寒眼眶发红，“我明明答应了你，不会随便退出小队的……”
“但是，真的很对不起……”
夜绯摇了摇头：“暮寒，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为你能找到
更适合你的修炼之地而感到开心。”
虞暮寒猛然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她：“你、你不怪我？”
夜绯说：“实不相瞒，我确实很不希望你加入圣教。但圣教所拥有的治愈系灵师技法，是灵风学院和夜绯小队给不了你的，我不能如此自私，断绝你成才的路。”
“小绯……”
“我干涉不了你的决定，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你。”
夜绯从存物戒指中取出那瓶原本要送给离渊的紫鸩毒，慎重地放入虞暮寒手中：“这是我炼制的毒，是剧毒，拥有屠城的威力。你去圣教之后，
如果遇到不能避免的危险，就使用它。”
“无论你身在何处，答应我，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只有这样，我才能彻底放心。”
手中的瓶子凉凉的，却给虞暮寒一种十分灼热的感觉——那股灼热，甚至要把她整个人都燃烧殆尽。
即便是心里有一万个舍不得，但小绯还是尊重她、支持她，还将自己炼制的毒送给她作保身之物……
这份情谊……这份情谊……
虞暮寒终于还是没忍住，她用力地抱紧夜绯，痛哭出声：“小绯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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