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神情又带了些黯然。
“当初说了要护着你，也没把你保护好，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你入了险境。”遇蛇那次就算是有他留给姝丽的暗卫在场，也是惊险，稍不注意若是被咬着了可就无力回天。
这次宫中闹鬼之事，他事先有了准备，所以才能不叫人伤害姝丽，但也没能挡住谣言传开。
说起来还是怪他没护好姝丽，才叫人钻了空子。
姝丽浑然不觉是他的问题，听萧宸在怪罪自己，皱着眉看他：“陛下，你不能这么说。”
“嫔妾又不是被人随意揉捏的兔子，就算陛下不护着我，我也能自己保护自己的，再说了，陛下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一点事也没有，好好的呢。”
萧宸揉了揉她的后腰，嗯了一声：“朕都知道，阿宓厉害着呢。”
静了一会儿，萧宸说起陈昭仪的事。
“陈氏的事情与她说的也相差不大。”萧宸勾着姝丽的手指，慢条斯理道。
“她最初是被母后带进宫来的，那时候已经定下了皇后，朕初登基，陈家人不愿失去后宫的助力，便联合母后一起将陈氏送进了宫。”
“朕并不知道她有定情之人，入宫之后她病了一场，病好以后就如同旁人一般争宠。”
“但比之旁人，她要更…坦诚一些。”
“朕不得不注意到她。”
萧宸观察着姝丽的表情，见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才继续道：“朕说不上喜欢她，但是与旁人相比，朕与她相处会舒服些。”
“也是入了行宫，朕得知她与宫外之人的私情后才知道，她一开始就不是自愿入的宫。”
“这是丑事，但朕必须顾及皇家的颜面和母后的颜面，她还是元修的生母，朕没杀了她，也命令所有人都不许再议起这事。”
说着，萧宸吻了吻姝丽的脸蛋，说：“几年过去，她似乎有意将此事转圜，明里暗里地亲近元修，想见朕，想出行宫。”
“朕都没答应。”
“当初她故意为难你，怕是猜到朕对你有了心思，特意试探。”
“她确实聪明，猜得没错，朕喜欢你。”
萧宸说着，又凑近，亲了亲姝丽。
姝丽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沾着水珠，细看之下又没有。
“那、那陛下是更喜欢陈昭仪，还是更喜欢我呢？”
萧宸听见姝丽隔了一会儿才扭捏地问他这句话。
“阿宓觉得呢？”萧宸反问她。
姝丽没忍住，脑袋轻轻撞了一下萧宸，说：“陛下定然更喜欢我。”
“何以见得？”
“见不得，反正就是更喜欢我。”姝丽说得没道理，此刻还能看出一点小骄纵。
萧宸嗯了一声，顺着她的话点头：“阿宓说的不错。”
反应过来，又轻轻摇头：“不是很对，朕只喜欢阿宓，不喜欢旁人，也没有旁人。”
同样的事出现在不同的人身上才能看出萧宸态度的区别来，他想，若是姝丽犯了这样的错误，他定然不会那么简单地就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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