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鸦也没有见过其他师兄师姐。
老头说他们到人间为阿飘化解执念去了。
“师父，我可不可以请一天假？”苏寒鸦的手语，姜姜也继承了。
刚用，不太熟练。
老头以为苏寒鸦紧张。
因为苏寒鸦一直都是最听话的弟子，从来没有提过自己想要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诉求。
紧张也是在所难免的。
“去哪里？”老头停下打铁的动作，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接过姜姜手里的书和笔。
严厉的语气里满含对姜姜的关心。
姜姜比划着手势，“去人间。”
书里没有字，笔上没有墨。
笔尖触及纸上，轻轻滑过便留下一条金色的光粉印记。
很快就消失了。
“你去人间干什么？人间有谁在？”老头抬头看着姜姜。
黑黝黝的瞳孔中间竖起黄金蛇瞳。
老头生有六目。
眼白比眼珠子小。
任何一个正常人见了这双眼睛都害怕。
姜姜心里也在打鼓，慌得不行。
她的那个世界有很多鬼神的传说，虽然不迷信，但也是半信半疑的样子，从小就被大人吓，给姜姜吓得不轻。
“这里没有太阳，我想去人间晒晒太阳。”姜姜比划着手势，不知道老头能不能看懂。
显然姜姜多虑了，老头就像有读心术一样，无论姜姜手语多么生疏，比划得多烂，老头都能从姜姜简单的字眼里捕捉到正确的表达。
“你不能晒太阳。”老头定定地盯着姜姜看，似乎在怀疑姜姜的真实。
姜姜被盯到发怵，觉得老头不会放自己走，正打算说不去了。
可能是看出姜姜的失落，接着他又补了一句，“天黑了你再去，月光对你修行有帮助。”
老头又看了姜姜两眼，在柜台上挂了一个休息的牌子，转身拿走录着婚嫁女人的录音石。
高高的柜台挡住了女人的视线。
老头一头扎进柜台旁边的暗室。
“叮叮当当”的。
敲了老半天。
老头以为苏寒鸦在发小脾气，不想刻碑文了，便自己拿进去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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