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告成！
不亚于一场酣畅淋漓的音游，热得很。
江染一转头，瞬间发现热度来源。
顾砚身上热得像是有火在体内燃烧，他胸膛起伏，呼吸声短促粗沉，不知何时烧了起来。
江染摸了下他滚烫的额头，推他的脸：“顾砚？你发烧了，醒醒。”
顾砚略微掀开眼皮看了看她，漆黑的眼中一片朦胧混沌，神情恹恹，看上去已经不太清醒。
他很快又阖上了眼睫，从睡梦中被喊醒，四肢酸痛、胃里隐隐钝痛、脑中疼痛欲裂，一时间全都如潮水般覆了上来，煎熬难耐。
他额角抵着枕头，忍不住微微在枕间蹭动，想要缓解头部重锤敲打般的痛楚。
但又想到小人就在旁边，他只得强迫自己顿住，硬生生忍了下来。
顾砚口中压抑着低吟了一声，勉强让自己提起精神，手肘支在床上，试图撑着身子起来。
可身上实在虚乏无力，他挣扎得衣衫都渐渐凌乱，仍然无法起身。
江染赶紧劝阻：“等等，你躺着别动。”
她半跳半滚爬下床，贺修竹还塞着耳机通宵达旦峡谷激战。
就是你了！
江染在他电脑上乱跑敲字“顾砚高烧速救”。
她戳戳贺修竹手臂。
贺修竹一局刚完，定睛一看，吓得一个趔趄差点连人带椅子翻出去。
“卧槽，这啥玩意？”他揉眼睛，怀疑自己熬坏脑子了。
江染和他大眼瞪小眼：“我是顾砚的AI玩偶。”
贺修竹：？有这东西吗？
他顺着江染的力道往电脑上看，心中顿时一凛。
来不及再琢磨这小东西怎么回事，赶紧去看顾砚的情况。
拉开床帘一看，人已经又烧昏了过去。
昏暗的灯光下，顾砚呼吸沉沉，面色一片惨白，眼尾却漫上异样的红潮，看上去狼狈又虚弱。
贺修竹立刻急了，手忙脚乱把人背了下来。
生怕自己中途力竭，他赶紧又推醒一个室友，一起往医院赶。
江染不可能用老鼠人身体赶路，只能尝试着把自己切换回顾砚的脑中。
然而她睁眼时，窗外已经是快要入夏的景象。
江染看了眼数值：等级3，生命4。
她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屋内的情景。
很多小孩排着队在领点心，年龄差得很多，最小的还是个豆丁，大的看上去已经初中。
顾砚和老师模样的人在一旁低声交谈，他叫的是“院长”。
江染猜出少许信息。
她打量着这里的环境，陷入思索。
等到顾砚回到客房，江染发问：“我们在哪？”
顾砚似乎顿了一下，面上对她的出现没什么反应，眼中却掠过一丝光彩。
他声音低缓地解释：“明善孤儿院，我以前住在这里。”
江染点头，莫名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她冥思苦想，忽然扫到窗外密密层层的粉白合欢，脑中灵光乍现。
是这个地方……顾砚居然是他？
他们的确很小就见过……
那时他瘦削得像是快要折断的枯竹，满身脏污，看不清脸。
江染看到时，顾砚站在垃圾桶边，目露凶光，正和饿到呲牙的流浪狗抢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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