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都有些惊讶。
“清玄，不都是他儿子做的吗？”
顾玄清解释道：“他儿子死的时候也就四五十岁，估计程先生刚出生没几年。可这位老人却活了七十多岁。一般来说，村里的人结婚早，他可能比他儿子死得更久。你说，他会不会知道？”
姜茶看向他。“说实话。”
只是三个字却让老人无法反抗，道：
“我听送程勋过来的人说，他父母都是仙人，长寿千年！只是在很久之前就过世了。而程勋被封印还是怎么的，所以一直是婴儿的状态，直到送到程家村才解开了封印……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
这都是真话！
长寿千年……是修士？
恐怕还不是籍籍无名的修士！
姜茶下意识看向顾玄清，却见他浑身紧绷，隐隐的怒气几乎遮掩不住！
她突然有所明悟。
“清玄，你该不会认识程勋吧？”
“我师父和师母曾孕育过一个孩子，只是修士孕育后代艰难，那孩子从出生之后便先天不足，被他们放入灵脉之中蕴养。在师父师母陨落之后，我曾去灵脉之中寻找，但那孩子却不见。可结界完好。我当时以为是孩子终究无法活
下来消失在这天地间……是我的错！”
姜茶惊讶：“你是说，程勋便是那个孩子？”
顾玄清看向程勋，问：“你后背是否有一鸾尾花胎记？”
“你是说那浅粉色的胎记？”程勋下意识道，也觉得不可思议。“我身上是有一块花形胎记，只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花。”
“我可以看一看吗？”
“自然！”
程勋将外衣脱掉，撩起后面的衣服，就见一朵浅浅的鸾尾花印在他的脊骨旁边。
也就是程勋皮肤白，但凡黑一点，可能都看不到那胎记。
姜茶下意识看向顾玄清，却见他眼眶微红，自责地道：“都怪我……如果我当年更尽心一点，你就不用遭受这些。”
姜茶心疼地拉着他的手。
“清玄……”
程勋却笑了，神态平和。“不，如果让我选择，我还是愿意过这一生，因为我有儿子，有妻子，这才是我想要的！顾先生，虽然我不知道过去的事如何，但看你跟姜小姐今天的所作所为，已是行善，对我们一家更是有救命之恩，希望你不要自责，应该为我高兴。我的人生，虽然苦过，但此刻却是甜，我已心满意足。”
顾玄清看着他，正要说话
，却突然抬手将准备偷溜的老人抓回来。
“说，你还做了什么！”
“我……”
姜茶突然看向他，目光微凉。老人的嘴巴再次不受控制，“我就是想着，他活着，气运都是他自己的。如果他死了，那不就能彻底滋养我程家？只是他是个怪物！从小生病挨打，我都不给他药，不给他饭……可他就算快死了，第二天就又活了过来……一次又一次……他就是怪物！”
老人看着程勋的目光满是恐惧，更多的是恨！
“你应该死，你快点死！”
那恶毒让程勋都不禁后退一步。
“原来是你……”程勋原本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此时全都有了答案。他这一生，遇到这对父子真是到了大霉！
姜茶冷笑，上前一步道：“真是抱歉，就算你程家人都死绝了，程勋也不会死！”
说着，姜茶便拿出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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