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孽火，引燃罪孽的火焰，如果是无辜之人则不会被伤害分毫。”
姜茶失笑，故意问：
“顾玄清，你是害怕我有心理负担，所以故意这么说吗？”
顾玄清看着她，点头。
“是的。”
本来只是开玩笑似的一说，但对上顾玄清那双清澈而真诚的眼眸，姜茶突然觉得不那么好笑了。
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流淌，姜茶莫名心慌。
她抿了抿唇，实话实说：
“其实我没觉得害怕，不知道为什么，我能看到他罪孽深重，能看到那些人的恨意笼罩着他，却又对他无可奈何。我觉得很生气，但不会因为他的死而有什么负面情绪。”
见顾玄清似有些惊讶，姜茶小声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
“不，是成熟了。在这个世界，单纯的善良并不可取。”顾玄清将她蓬乱的刘海别在耳后，柔声道：“我很高兴。”
姜茶的心跳都快了几分。
眼前的顾玄清好像突然变成了另外的模样，但她却发现自己并不讨厌。
“有什么好高兴的……”
顾玄清只是笑，他并没有多说话，只是冲着姜茶伸出手。
姜茶没什么犹豫，便把
自己的手放上去，然后被握住。
“走吧，失踪太久不好。”
不过临走的时候，顾玄清并没有忘记拿走卓柏年找到的那块指骨。“这是什么？”
顾玄清解释道：
“这是孟倩的指骨，被祭炼过，可以用来召唤控制她。”
见姜茶一脸好奇，顾玄清把指骨往前一递。“你要看看吗？”
“不要！”
姜茶连连摇头。
虽然她现在想法改变了一些，但对尸体之类的东西姜茶还是带着天然的惧怕。
那是天性。
“那我们走吧。”
……
回到家已是半下午，姜放并不在家，刚进门，小狐狸便轻巧的走到姜茶的身边，打量着她。“你还知道回来？”
“嗯？”
小狐狸：“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你是不是趁着我不在，看什么奇怪的电视剧了？”
小狐狸却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跳起来，否认道：“我才没有看电视，那么愚蠢的事情根本不适合我来做！我只是学姜放。”
姜茶一个字都不信。
但为了照顾小狐狸脆弱的心，姜茶敷衍地点头。“那我先去休息一会儿。”
小狐狸亦步亦趋：
“现在还很早，你为什么要休
息？你们人类不是最喜欢热闹吗，应该继续玩才对啊！”
姜茶从不知道一个宠物吵起来会这么多问题。
她放好行李，冲着小狐狸笑了下：“相信我，我一点都不喜欢热闹。”说着，她便关上门。小狐狸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姜茶关在门外了。
“姜茶！你开门！”
“你有本事关在门外，没本事见我吗？”
“我们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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