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这样瘦？”
殷锦辰看向丫鬟，救她回来时他还没有仔细瞧瞧她。
这会儿着实被她如柴的样子惊了一下。
丫鬟点点头，说道：“奴婢也觉着这位姑娘瘦的吓人，可这会儿她昏睡不起，做好的汤也喂不下，这可如何是好啊？”
殷锦辰深深凝了下眉头。
他也有些为难了。
许是床上的人听到了主仆俩的谈话，她微微蹙了下眉头，站在床边的二人突然目不转睛的看向她。
“血……血……”
暮雪声若游丝穿针。
微弱的仿佛一阵风吹过就会消失不见。
她满脑子都是自己亲手杀死那名士卒的画面。
她虽没多少体力，却还在拼命的摇着头，仿佛在极力的将那恐怖的画面驱赶出自己的大脑一般。
神情里尽是惊恐。
殷锦辰见她有了直觉，赶忙吩咐丫鬟：“去，请巫医来，对了，再去庖屋熬上一碗浓汤，她现在需要好好补补身子。”
“是，奴婢这就去办！”
丫鬟走后，殷锦辰静静的看着床上浑浑噩噩的女子，他眉间的褶皱越发深邃了。
现在殷都与东夷开战在即，而他不确定她是不是东夷人，他是担心自己救了不该救之人的。
可他想到两日前他看到她的时候，她双手沾满了血，就连衣服和脸上也溅了数滴血渍。
又想，或许她是从东夷兵手中逃脱的战俘？
他暗自琢磨着暮雪的身份，只见床上的女子再次面露惊恐。
“血……我杀了人……我杀了人……”
殷锦辰来到跟前，她发干的嘴唇再次张合。
“水……”
殷锦辰吁了口气，来到案几前斟了一杯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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