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如何也无法从杜婠的脸上捕捉到一丝丝的愤怒与嫉妒，她总是那样淡然。
一个那么急切地想到得到殷政宠爱的女人，越是如此不露声色就越是危险至极。
她的隐忍终有一日会到达承受的极限，到那时爆发出来，定是比秦滢还要猛烈吧。
暮雪似乎知道了自己隐约的担忧是为了什么。
“不知贵妃姐姐这是准备去哪里？”
杜婠缓缓问道，语气淡然无波。
“我去临风轩，前几日答应了嬣嫔教她酿酒。”
“酿酒？”
杜婠轻咦道，似乎没有想到暮雪还会酿酒。
“嗯，若是婠嫔妹妹好奇的话，不如跟我一道去看看？”暮雪说。
杜婠又是淡然一笑，说：“既然姐姐是去教嬣嫔妹妹酿酒，我还是不要去打搅的好，贵妃姐姐请。”
说着，杜婠为暮雪让出了路。
暮雪见她如此说，便也不强求，本来这只是一句客套的礼让罢了。
她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暮雪刚迈出一步，杜婠突然叫住她：“贵妃姐姐且慢！”
“妹妹还有什么事么？”暮雪回眸看她。
杜婠抿抿唇，终是问道：“上次，我在寿辰上送与陛下的香包……”
暮雪一怔，却听杜婠又道：“我的意思是，若陛下不喜欢那个样式的话，我想拿回来稍作修改。”
暮雪清亮的凤目里，辗转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流光。
她看了眼杜婠，对身后的司琴说：“琴儿，你去那边等我，我想单独与婠嫔妹妹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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