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
殷子机终是极淡地回了一句，俊逸的面庞上挂着看不出情绪的弧度。
“我命人送还给大人的银两可收下了？”
玄彬、玄武二人走后，她便特别吩咐人将殷子机借给她的银两还了回去，因为回宫较急，她没有来得及等待消息。
“已……收到。”
他的话语极其简短，欲言又止。
暮雪能感受到他复杂的心绪，要是她认为的至交好友刻意隐瞒身份的话，她定也是如此无法接受。
因此，她很理解殷子机此刻的心情，对他的亏欠越发深了。
他仿佛永远也无法回到在钮庄时的自己，不知该与她说些什么，心里明明有着诸多的疑问，却又觉得那些问题在此刻看来已毫无意义。
每次话到嘴边都欲言又止，每次都是一种无尽的折磨。
最终，殷子机微微作揖，道：“臣，先告退了！”
“丞相大人请。”暮雪平淡的说道。
殷子机向龙阳殿的方向走去，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午后的阳光里，暮雪久久无法回神。
“哈哈，你们知道吗，昨晚上婠嫔娘娘的脸可是丢进了！”
一行几名侍女从分宫阁的一侧走来，一路上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我也听说了，昨日婠嫔娘娘沐浴后还特别涂脂抹粉，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岂料，陛下去了没多久便阴沉着脸色离开了，精心打扮又有何用，还不是被陛下厌烦？”
“那她岂不成了宫里的大笑话，日后再也没脸出来闲逛了！”
又一名侍女掩嘴轻笑：“我说今日婠嫔娘娘怎的没来分宫阁赏花呢，她可是一直喜欢这些花草的，原来是没脸出来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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