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号上的灯大多都已熄灭，只剩下通道内的应急地灯散发出淡淡的冷光。
叶霏烟将速热饭盒端回休息室，尝了几口，觉得食之无味。
她有些懊悔，又感到气闷，便放下筷，离开休息室，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禁闭室门口，解开了门锁。
她与李星鸿对视了一眼，身后的金属门重新落了锁，发出了“滴”的一声轻响。
光线消失之后，密闭空间内的气氛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不要和我提覆板的事。”李星鸿闭上眼道。
“有你生气的资本吗？这里我说了算。”叶霏烟冷着脸道，“即便你觉得这么换覆板是不对的，也应该第一时间来找我沟通。”
“知道了，是我的错。”李星鸿一脸不服气，“当你知道你差点稀里糊涂被人害死的时候，能不生气吗？”
叶霏烟顿时被噎住了，举枪对准李星鸿的那种痛苦感觉再度回到了她的脑海里。局促与羞恼交错，令她百般不安。
“你应该还有话要和我说？先前在井里……你想说什么？”她问道。
李星鸿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双眉逐渐舒展，低声道：“没什么。”
“你要是不说，下次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我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有很多想问的。”李星鸿道，“在密闭环境
里，我好像对你有一种特别的信任。”
“是吊桥效应吧？”叶霏烟道。
“真的吗？”
李星鸿动作僵硬地抓了一下头发，似乎正在尝试消化这个解释。
叶霏烟坐了下来，李星鸿曲起膝盖，将空间让渡给她。
“关于我的事，你真的一点都不愿意告诉我吗？”
“我说了，我们是仇人。”叶霏烟板着脸问道，“你难道会相信仇人说的话吗？”
“我只信你。”李星鸿认真道。
叶霏烟心中百感交集，这四个字的重量她已有所体会，也实在无法承受。
“你爱过我吗？”
叶霏烟霎时愣住了，一脸错愕地望着李星鸿，发现他是认真地在提问。
她撇过头，嫌弃道：“谁会喜欢上你真是倒了大霉。”
“我想也是……”李星鸿脸上显露出深沉之色。
他觉得叶霏烟对他的嫌弃是真情流露，但是那股劲头似乎又带这些别的意味，她大约是想起了一些切身体会。
他对自己和叶霏烟的关系很快便有了更确切的猜测：已经是过去式了。
李星鸿握住了身后那颗金属球，不知误触了什么键，禁闭室里瞬间亮起了光。
他把球放到了自己面前，虚空之中逐渐浮现出人影轮廓。
叶霏烟仰起头，眼中倒映着微光。
“萧……云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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