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的手在信纸上按了按，才往李珍珍的方向推了下：“事关于你，可以让你看，但请不要破坏。”
“我不会。”李珍珍淡淡应了，起身把那封信拿到了手里，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全部。
将信送回去后，李珍珍在客座上坐下：“你的母亲没有骗你，而且她的言辞其实很隐晦克制，也算给我留了些面子。”
莫清没有说话，李珍珍又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其实我那个时候很羡慕你的，虽然看似你有个控制狂母亲，但其实她很爱你，我一个外人都看出来她很爱你，有这样一个母亲，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我曾经还幻想过，如果我的母亲和她一样，那我的人生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种样子。
其实在外人看来，我的想法似乎很自私，像我这样一个出身小县城，父母也都是小职工的家庭。
家里面一儿一女，平等对待，而且还愿意多花钱培养孩子兴趣爱好的父母，已经很难得了。
可事实上，我的母亲在我发育的时候，不知道给我买内衣，我偷用了她的口红会骂我妖艳。
看电视有亲密画面就会把我赶走，见到有男孩子盯着我看，会先按下我的头。
我的父亲什么都不会说，他们都是小市民，老实巴交过日子，不喜欢麻烦，也不会处理麻烦。
所以我受了许多小欺负，家里都是让我忍一忍，或是从自己身上找问题，时间久了，等我受了大欺负，我也忍了，因为我知道，他们帮不了我，他们也处理不了。
年轻的时候，没有完全想开，我又恨他们又爱他们，难免对他们还有期待。
等再失望两次，我就只剩恨了，然后我才发现，我不会爱了。你有这样一个母亲，真是幸运，她确实没做错。”
但李珍珍仍然对莫母有恨，因为那时，虽然她已残败，但莫清未必就挽救不了她。
莫清静静的听完这一切，将信装回信封中，目光回到李珍珍的身上：“对不起，我替我的母亲给你道歉。”
李珍珍没接他的话，反问道：“知道了这些，你嫌我脏吗？如果当时你就知道了这些，你会嫌弃我和孩子吗？”
莫清直视着李珍珍：“不会，就像我母亲说的那样，我和她是相反的人，如果当时你找我，我会娶你，我会好好的疼爱我们的孩子。”
李珍珍红了眼眶：“不管你是不是骗我，我仍是很高兴你会这么回答。”
“明天，我会和叔叔将李珂的名字正式写到族谱上，如果你坚持在场的话，可以一起。”莫清开口道。
李珍珍眨了眨眼睛：“李珂同意了吗？”
莫清皱眉：“暂时还没有她的消息，但我必须有我的态度，不管怎样，她都是我的孩子，我的家里要有她的位置。”
这次换李珍珍不说话了，莫清追问了一句：“你对李珂，难到就没有一点身为母亲的爱意吗？”
李珍珍愣了一下，眼晴里带着沉思，半晌才道：“或许我和她真的没有母女缘，我对她最多也只是有一些社会责任，母爱这种东西，我没有。”
莫清：“那陈棋和陈娇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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