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你从库存取五千把扫帚，找大伟登记，晚上回来核对账目。要是卖不掉，王喜的事你就别管了！\"陈周路点燃一支烟，深吸两口，目光坚定地对刘红说。
\"如果我明天卖不完五千把扫帚，我刘红以后免费替你推销！\"刘红立下誓言，大声回应。
……
刘红迎着星辰步入王堂村。
\"哥，你真的要帮陈周路卖东西吗？！\"刘红身后的大约十八岁的青年疑惑地问。
\"你懂什么，你知道一天卖掉五千把扫帚我们就能赚两百元吗？你有什么办法一天赚两百元？！\"刘红拍了拍青年后脑，瞪着他责骂。
\"刘大，听红哥的，他说的绝对没错！\"另一个与刘大年龄相仿的青年，嘴里咬着半熟的甜瓜，拍拍刘大的肩膀劝解。
\"老二，你分不清大王小王了吗，跟谁在这叫刘大、刘大的？！\"刘大挥手推开刘二，怒斥一声。
\"好了，快走！\"刘红见这对兄弟又要起冲突，连忙假装生气地催促。
刘大和刘二是孪生兄弟，命运多舛。出生后不久，母亲因大出血离世，父亲自此消沉，勉强支撑家庭，最终劳累过度，可能是急性心血管疾病导致去世。
自那以后，这对兄弟整天跟在刘红身后，无所事事，常惹得村民们鸡飞狗跳。
\"哥，等等，肚子不舒服！\"刘二突然肠胃翻腾，匆忙捡起几片碎瓦片，朝旷野跑去。
\"咕噜……\"
那声音让刘红本能地捂住鼻子，望向刘大，刘大翻了个白眼，干呕起来。
刘二感受到如洪水般的释放，那份畅快让他忍不住低声呻吟。
\"文华，这件事你必须尽快解决。你要明白，陈周路不会给你机会，一旦让他喘息，你们父子俩就会成为他的首要目标。\"
\"这是我主导的，跟我爸有什么关系！？\"
\"你的态度就代表了王喜，你以为你爸不知道你在外面干什么？他没管你，就是默许你的行为。无论如何，到最后他都会支持你，所以你尽管放手去做。\"
\"我还是有些顾虑……\"
刘二清晰地听见王文华的声音，但听不清另一个人的声音，握着瓦片的手悬在空中，没能完成任务。
听见两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刘二正打算换个姿势继续，谁知双腿突然发软，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满地的新鲜污渍让他顿时愣住，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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