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周聿桉的意思，周时谦拍拍衣袖上莫须有的灰尘。
“倒是我自取其辱了。”
“希望你不要后悔，三弟。”
周时谦冷哼一声，调头便离开了办公室。
两人谈判的全程不超过十分钟，便宣告结束。
周时谦离开不久后，祁睿便推门进来:“三爷，周时谦已经离开了。”
“盯好他。”
——
周时谦离开周昇大厦之后，便一路赶去机场。
北美那边大部分的据点已经被贺司宴摧毁的差不多，飞机上，周时谦收到消息。
又被炸了两个据点。
就在刚刚他去找周聿桉谈判的时候发生的。
周时谦紧握着手中的手机，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屏幕上刺眼的消息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他的神经。
男人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得让人窒息。
座位旁边站着两个恨不得把头低到底下的下属，周时谦生气的时候，就爱拿
“又炸了两个……”一声低语喃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难以遏制的愤怒和不甘。
周时谦愤怒的是贺司宴的步步紧逼，让他几乎无路可退；不甘的是自己精心布局的防线竟如此不堪一击。
此刻的他像是困兽，不管怎么走都是死局。
贺司宴就是要一点点折磨死他，让他亲眼看着Z组织一步步被摧毁，偏偏自己还无能为力。
“该死！”他怒吼一声，声音在机舱内回荡，引来机舱内多数下属惊愕的目光。
但却没有人敢上前劝慰。
因为他们也明白，这次回去，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周时谦此刻显然顾不上这些，他猛地挥动手臂，将身旁的小桌板重重砸向椅背，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这一举动并未让他心中的怒火得到丝毫缓解，反而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让他变得更加失控。
甚至连早上好在周聿桉那里受到的气都已经压抑不住了。
男人开始疯狂地搜寻着可以发泄情绪的对象，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面前的空乘服务员身上。
“给我酒！”他粗暴地吼道，双眼赤红，仿佛一头即将失控的野兽。
飞机上的空乘服务员被他吓得脸色苍白，颤抖着双手递上酒杯，却因为害怕而不小心洒出了一些。
“废物！”周时谦怒骂一声，一把夺过酒杯，狠狠地将剩余的酒液泼向空中，任由它洒落在自己的西装以及稀碎的玻璃片砸在地板上。
机舱内，空气仿佛凝固，连最细微的呼吸声都显得格格不入。
周时谦的冷笑在静谧中显得格外刺耳，那是一种混合了不顾一切疯狂的声音。
男人冷哼:“好啊，既然贺司宴和周聿桉要做这么绝，那就别怪我同归于尽了。”
“追杀商七的人都撤回了吗?”
黑衣男人闻言，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了，他深知自家老大的决定一旦做出，便再无回头之路。
他迅速且恭敬地回答：“是的，老大。所有追杀商七的兄弟都已按照您的指示撤回。”
“意大利那边的炸药也都已经提前定点埋好了。”
得到这两个消息，周时谦阴沉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
幽深瞳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很好，既然我活不了，暗影的人也别想活。”
“至于周聿桉...我要让他也尝尝失去最重要的东西，那种心如刀绞的绝望以及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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