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他告诉自己刚刚是在跟她开玩笑。
“黎初，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之所以有联系，百分之九十五都是靠利益挂钩。”
“你被保护的太好，看到的都是真诚的一面，可是实际上，大部分都是虚假的。”
“权衡利弊才是这个世界的常态。”
如若不是黎初太过聪明，周聿桉根本不会跟她讲这一席话。
这个时候，他宁愿她笨一点，这样，世界对她的伤害，便能少一点。
随着年岁的增长，黎初知道周聿桉说的不是假话，但是为什么偏偏是商七。
这个在她成长历程中扮演一个很重要身份的朋友。
“他不是那种虚伪的人。”几千个日夜的相处，让黎初本能从心底里相信商七不是虚假的。
那种下意识的关心，以及自己每每因为受伤时紧张的情绪，怎么会是装的。
比起冷冰冰的证据，黎初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感受。
“是吗?”听到自己心尖上的人如此维护另外一个男人，周聿桉凉薄的声线萦绕在黎初上方。
废话不多说向来是他的风格，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在黎初身上。
“这是平衡车的证据，上面最终显示的ip地址在雾都。”
“这是那天晚上他带走你全程的视频。”
周聿桉拿起手机，翻开把商七的背叛真真切切摆在黎初面前。
“黎初，如果让你相信美好的前提是你会受到伤害，那我会成为那个打破你美好幻想的人。”
月光倾泻的寂静夜晚静谧无声，只有皎白的月亮如轻幔倾洒而下。
男人开口时，声音中带着不可抗拒的低沉与沙哑，同时也透着一股扭曲的温柔，仿佛随时都可能失控，但又在失控的边缘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今晚的周聿桉，是黎初之前从未见到过的。
危险，冷淡，温和，犀利。
“你也是某个组织的人?”知晓继续讨论商七这个话题，周聿桉会变得更加危险，黎初选择切换另外一个问题。
“是。”没想到的是，周聿桉竟然如此爽快就回答了自己。
不愿让小姑娘一步步猜，周聿桉自己坦白，讲起了平日里鲜少提起的往事。
“15岁那年，我失踪过，当时被卖到了国外街头后来被当时那个组织的负责人收养，我才能够存活至今。”
短短几句话，涵盖了男人最晦暗的几年。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至今国内的人都不知道周聿桉失踪那几年都去了哪里。
“你的组织跟商七的组织是死对头?”
这个问题，黎初问得心里没底，她也只是猜测。
“对。”
“那商七怎么会选择黎家?”那是周聿桉和商七他们各自两个组织的恩怨，跟黎家又有什么关。
“我已经让基地的人去查了。”
周聿桉也想不通商七来黎家的目的，所以今晚黎初才会在书房门口听到周聿桉那句话。
“那漾漾呢?”
相较于此，她现在更加关心自己从小玩到大的闺蜜现在怎么样了。
她没忘记，周漾已经跟自己失联有一段时间了。
“她在意大利，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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