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费尔蒙与肯特偶遇在议事厅门前,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彼此之间似有敌意。
“发生了什么事?”
荼九端坐在桌后,见状放下了手中的鹅毛笔:“你们看起来不太好?”
“殿下。”费尔蒙率先开口:“肯特伯爵的侄子竟然带人闯进了莱茵修道院,在打伤了几名修道士后,带走了一名修女!”
“这实在是太过荒唐了!”
他英俊的面庞涨的通红,满脸气恼:“我要求严惩戴蒙.肯特这种侮辱我主的行为!”
荼九看了一眼脸色紧绷的肯特伯爵,温和的安抚道:“费尔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记得戴蒙,他是位再好不过的绅士,怎么会做出这种没有道理的行为?”
肯特伯爵礼貌的行了一礼,语气冷静的解释:“殿下,请恕我为那鲁莽的侄子说上几句话。”
“费尔蒙大主教的指责实在是没有来由的。”
“什么?”
费尔蒙恼怒的反驳:“所有人都看见了,难道是他们刻意诬陷吗?!”
“看见的也不一定是真相。”肯特伯爵一直都非常平静:“那位修女玛雅是戴蒙从小的朋友,他是收到了玛雅的求救信才莽撞的闯进了修道院……”
“求救?”
荼九示意激动的费尔蒙暂时安静,疑惑的问:“修道院里安静平和,每个人都虔诚的礼敬主,怎么会需要求救呢?”
“殿下是高尚的人。”肯特伯爵嘲讽的翘起唇角:“您当然想象不到修道院里会发生何等荒唐的事。”
“胡说!”
费尔蒙冷哼一声:“肯特伯爵,不管你如何狡辩,戴蒙.肯特闯进修道院,打伤了人总是事实……”
荼九的问题尚未得到答案,面前的两人便再次争吵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劝了几句,各打五十大板算是把这件事糊弄了过去。
见着两人不服气的走了出去,显然这件事表面上是过去了,可背地里两方还有的较量,他不由扬起了唇角,漫不经心的在桌上排列着两把华贵的裁纸刀和一支轻盈的鹅毛笔。
国王,教廷,贵族。
既然他们两方都不想听国王说话,那他就识趣点当个隐形人。
当稳固且相互牵制的三方中,有一方变得格外弱小,关系失衡则必然导致强大的两方冲突不断。
他小心的把两把裁纸刀与鹅毛笔立起,相互交叉搭建成一个尖尖的三角形,然后放开了手。
‘砰!’
两把镶满宝石的裁纸刀重重的砸在桌上,轻盈的鹅毛笔根本无法承受它们的重量。
稳定的结构坍塌,局势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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