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心会美,而相由心生。
阳光下的张爱国,笑得灿烂。
两只鱼篓里放着几尾青鱼。
人为什么容易乐极生悲?
张爱国觉得自己走的很稳健,黄褐色竹编斗笠帽的阴影下,无意间露出白色的牙齿。
汽艇改装一下,可以做短途游艇,没事出海钓个鱼。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海子的少部分理想,自己提前实现了,何苦又想要的太多。
我执,我欲,我魔。
前方的哨卡,大踏步走上前。
“哟西!这个可以做劳工的。”
“太君,这小子体格好,可以送去本土挖矿。”
“你说的很不错。”
小鬼子用力的拍了拍肩膀,阴狠的眼神,眯了又眯。
“你很可疑,我们怀疑你是抵抗分子,带走。”
“啊,太君,我是良民。”
一个免费送你们回家乡的良民,心中补充了一句。
谁知道不由分说,三四头鬼子围上来摁住,左胳膊绑住绳子,和七八个国人一起,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擦,这是搞什么人?
难道是小鬼子以形迹可疑为借口,强掳劳工到鬼子本土?
抢人,小鬼子可没少干,前世的索赔,起初鬼子地方法院判赢,但在东京法院判输,后面不了了之。
当年的张爱国很愤慨,强盛了,强在哪里?盛在哪里?
强哥告诉我们,风浪越大,鱼越贵,可惜不持久。
满清末期盛首富,敛财无数,该守不住的还是守不住,价值情绪中断输出。
中国劳工遭受到的种种非人折磨,很多人累死冻死饿死,九死一生回来,谁来为他们争取尊严?
为什么犹太人可以追杀德三的军官,至死不渝?
呵呵呵。
大局。
人首先要把自己当个人,别人才会把你当个人。
张爱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遇上了这样的事,不知道该说自己是幸运呢,还是小鬼子不幸运呢?
歪把子机枪对准劳工群,思忖再三,只能伺机而动。
自己在中间,身后还有七八个人。
“大家不要怕,蝗军说了,去干几天活,给工钱,吃的好,干完了就把大家送回来。”
身边的人一听,搞不好是去修炮楼,修完就回来了呗,十几天的事,想通了,情绪平复下来。
黑煤矿,贼砖窑。
为什么不学点好?
好人有好报?
如同世上没有活着的英雄。
“开路。”
劳工一字排开,左臂上捆着绳子,一挺歪把子架在九七式偏三轮摩托车上押运。
道路的颠簸,倒让张爱国担心机枪会走火,画面不敢想象,因为他看到了枪机已经拉上,要是小鬼子的手指一抖,搂火……
走了很久,一步不停歇,很多人想喝水,只能生生的受着,嘴唇很快干燥。
鬼子士兵的体力真的好,劳工机械的抬腿迈脚,身体的疲惫,让他们有气无力。
晌午了,咕噜噜的肚饿声相继响起,特别是押送的小鬼子,嘴里吃着糖块,让劳工们更加难受。
谁说的原谅鬼子?
应该建立一个实验场,让那些说话不腰疼的人,去尝试一遍,看一下他们愿不愿意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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