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火！开火！”
士兵听到命令站起来转身，依着战壕对外还击。
双方对射，国军的士兵不断的被击中，轰轰的榴弹炸响，轻重机枪压制，防线的缺口越来越多！
“吱吱”
战车履带金属摩擦声，让人心生恐惧。
“奇怪，机关炮怎么不开火？”
“去，问一下，吴浩然，怎么还不开炮？炮弹留着下蛋呢！”
“是！”
“正气，长官问你，为什么不开炮？”
“我想开，没有炮，炮被拉走了。”
“谁？”
“长官部命令，要求小炮支援光华门。”
“咱们的人呢？”
“炮长带队去了，卡车被开走，只剩下30来号新兵，我们在守着装甲车！”
“知道了，我向长官报备！”
吴浩然小跑着过来报告情况。
“瞎几把指挥。”
怎么打？
“叮”
一颗子弹击中身侧士兵的头盔，洞中冒出鲜血，身子直接向后摔下。
“当”
张爱国脑子嗡嗡一会儿，流弹飞过来，弹了个脑嘣。
“长官，上峰命令，让我部撒退！”
虽然自己级别高，却是帮场子的，守的是一小段防线。
等收到撤退命令时，大部分士兵撤退完，防线只剩下自己10多个人抵抗着。
撤不好撤，鬼子战车就在前面，马上发起突击。
“长官，怎么撤？”
“把榴弹全部发射出去。”
“让装甲汽车过来掩护我们！”
“已经在来的路上。”
“发射，发射！”
“碰碰”
榴弹偶尔落在豆战车上，就像在挠痒痒，协同的鬼子步兵立即卧在地上。
张爱国在50多米长的防线，快速布置几枚地雷和绊雷，丢在弹坑里一堆大口径用不上的炮弹和几斤洋钉。
“突突突～突突突”
“撤”
装甲汽车两挺麦德森轻机枪冒着火舌，倾泄着弹雨。
火力压制得鬼子步兵跟不上，豆战车停下来，等着步兵。
“轰！”
“轰！”
又是一声爆炸。
躲在地上的伤兵用尽余力拉响手榴弹，引起一辆豆战车二次爆炸。
南京城还要进吗？
手下只有42人，老兵就几个军士官，新兵哪有不怕的，不尿裤子就是好的，双腿哆嗦是正常，摸枪几下，炮一响就会怂。
“轰！”
一朵灰色的云朵在后方腾起。
留下后手是防止小鬼子使用九二步兵炮，装甲汽车经不起炮击。
车厢里11个人，满脸的沮丧，脏兮兮的军装，散发着一股臭味。
再苦不能苦自己，在甜不能甜别人，身处一个大染缸，自己竟然能出污泥而不染两尘。
“长官，咱们去哪里？”
“先去跟杨正气汇合。”
“长官，我们不直接回城里？”
“回到城里也是做炮灰，挹江门早就堵死了，城破了，想跑都跑不掉！”
“唐长官是要与首都共存亡。”
“他要是说话算数，那就是母猪上了树啊。”
先跑的就是几个高级干部，领导先走是惯例！
“36师守着这几个门呢？”
“你们呀，还是年轻啊，有理想，有激情是对的，可是人家早就安排好自己了，共存亡？明面上的官话而已，他们的命金贵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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