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木匠带着自己的学徒取下头上的帽子,弯了弯腰,低头走了出去。
“你打做的架子,难道走的时候还要装到车上“
“嗯,我有其他的办法“
“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王先生,我过几天去一趟黄金庄,先暂时离开一下。”
“你不会是想走吧?”
“怎么会,我这个人,做人历来是讲信用的,最多两天,在你这吃得好睡得好,肯定要处理完土匪再走,大老爷们说话,那是一口吐沫一个钉”
“再说,你现在手里的家伙换成洋枪了,放两枪震一阵他们,只要坚守,他们暂时还不敢来打你的主意,我很快回来。”
“行”
“那个要不要我帮忙接你家闺女回来。”
“暂时不用,她应该和他哥一起回来,嘶”
“我警告你,不要打我闺女的主意。”
“放心,你看,这几日我基本不出房门,都快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了,放心啊”
“嗯”
上学堂,前身就是例子,没有钱上什么学,至于大学,那是体制内的人和富裕阶层的子女权利,就像徐志摩等所谓的社会名流名媛,都是吃饱了不饿,才有力气去追风逐月,招蜂引蝶,阶层就像一条巨大的鸿沟,很难翻越,本质上就是一条逆天之路。
关上了门,把木架子收入空间中,坐在床上,心神沉入空间中,物品开始归位,一些旧的衣服也取了出来,准备让村里的农妇帮忙拆洗,太阳晒过,至少心里的感觉会好受些,上辈子家贫也穿过不少旧衣服。
拆洗衣服也要找村长,天寒地冻,愿意干活的人还是很多。
“王先生,麻烦你找几个手脚灵巧的妇女,我呢,有不少的衣服需要拆拆洗洗“
“很多?“
“几身吧“
“行,给他们一点活干也好,挣个三瓜两枣的,可以买斤白面包饺子”
“小青,小青“
“哎,老爷,你唤我“
“你去村里找几个人,针线活好的,就说我要拆洗衣物,让她们来帮忙,我给白面“
“好的,老爷“
三十几分钟后,四五个妇女站在院子里,拘谨的等着派活,村里的杂活都来自于村长家,杂项进账就靠着地主家的大发慈悲。
“叫你们来,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的针线活好,我们村的恩人,就是土匪来的那天,打退土匪的人,他呢,有一些衣物需要拆洗,我出这个报酬,给白面,把活做利索了,都听见没?
“听见了,老爷”
……
看来王村长在村里也是积威甚重,张爱国感觉人情落的,算了,走的时候提醒一下吧,眼前看着顺从的村民,等到那一天来临,可不会管你平时对他们怎么样,只要有一个人出手,剩下的就会蜂拥而上。
做事的地方就放在了客房内,进门的时候,王村长一愣,噢,木架子那些东西去哪里了?
张爱国的旧衣服,从牛皮行李箱里不停往外拿出来从武城到土匪的,全部丢了出来。
“就这一些,该拆的拆,该洗的洗,修补修补,趁着天好,能晒的晒一下,帮我做好了,除了白面,我付钱,要铜子还是小洋,看你们的手艺。”
“先生放心,我们一定会认真干”
“是的,我们肯定干好”
剩下的三个人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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