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日锋脸色突变，刚才那一抹凶狠瞬间没了踪影。
“坤哥，你放过我，这屋子……屋里所有东西都是你的，你想住进来也行！”
荣利坤一口浓痰唾在他脸上！
“老子缺的是房子吗？老子要的是女人，现在人被你弄死了，你自己顶上吧！”
成日锋脸色惨白，颤颤巍巍地挂上一副谄媚笑容，“坤哥，说笑话呢，兄弟们谁不知道，你好女色，我这样的，哪里入得了你的眼。”
“呸！老子还啃不下你这坨臭狗屎呢！”
他招招手，“六仔过来，把人弄到地下车库去，让你大哥给他找点事做！”
成日锋一听要被赶到地下车库去，脸上瞬间血色全无。
他不停搓手求饶，“坤哥，等等，再等等……我可以留在你身边做一条狗，叫我往左绝不往右……”
“坤哥……坤哥！……”
人被拖走了。
903里。
看完这段监控，姜沁才发觉自己一直咬着嘴唇，唇角都被咬破了。
转头一看，两个男人也没好到哪里去，眼底都是一片哀伤。
姜沁试探着问一句，“那个女孩你认识？”
小寸头紧咬着牙关，沉默了许久，轻轻点头。
“节哀。”
小寸头手里有武器，但他还是选择沉默，没有救助相熟的邻居。
没有人有权利责怪他，这个世道，每个选择背后都有不得已的理由。
“云山，你在外面吗？”
通往卧室的走廊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小寸头刚才的表情还有些哀伤，听到女子的声音，一下子警惕起来。
“玉瑶，你不要出来！”
脚步声停止了。
平板里的监控画面还在继续。
成日锋被拖走之后，剩下的小混混还有十来个，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等待荣利坤训话。
坤哥女人没了，心情很不好，声音很暴躁。
“你们一群人闹喳喳地跑上来干什么，你们不上来，那女的不见得跳楼！”
小混混里带头的是姜沁和宋时雨在步梯间入口见过的看守，那家伙还收了姜沁一支烟。
“报告坤哥，洋房区那头跑过来一男一女，说自己是小王哥的亲戚，要求见他一面。我寻思小王烧得快不行了，说不定是最后一面了，就把人放了上来。”
荣利坤睨了他一眼，判断他话里的真伪。
看守被盯得害怕，拉了后面一个黄毛出来，“后面的事情你来说！”
这个黄毛，正是在楼下帮周玉虎推轮椅那个。
黄毛上前一步。
“坤哥，事情是这样的……”
他把在一楼和周玉虎一起见到两人的过程认真地讲述了一遍，着重强调周玉虎看到姜沁的激动程度。
“小虎哥说就是这个女人把他们弄到楼梯外面，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他虽然有点迷糊，但一口咬定把他们拖到旗杆挂起来的就是那个男的！”
荣利坤一直盯着黄毛，暗暗揣摩，“周玉虎现在在哪里？”
小黄毛：“小虎哥在一楼物业办公室里休息，小王哥也在。”
站在旁边的看守趁机补充，“我们就是追着那一男一女上楼的，从一楼一直检查到这一层……这不，遇到了坤哥。”
荣利坤目光锐利地看着众人，“你们一路查上来，找到人了吗？”
小混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摇头。
“那我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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