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的猛兽，一个是守在姜文焕身边的忠犬。
朱高睿真想不到，他的两个兄弟都成了姜文焕的脚下之臣。
真不知道是该夸姜文焕有本事，还是夸自己有眼光。
朱高睿无奈的摇了摇头，“太后人呢？”
双喜回道，“太后喝了几口马奶酒，十分喜欢，又怕御史瞧见说他殿前失仪，就躲到后殿的暖阁里大喝起来。”
“像是他的作风，嗜酒如命。”
朱高睿抬脚就往后殿的方向走去。
脑海中浮现的是他与朱高屹两个人，想要把姜文焕灌醉偷试题的情景。
五斤的烈酒，姜文焕不但没醉，还越喝越精神。
最后题没偷成，反倒是让他笑话了小半年。
“你说，太后一个文弱书生，怎么会有如此好的酒量。”
双喜想了一下，“许是太后胎里带的。”
*
朱高睿推开后殿的大门，一股淡淡的奇香扑面而来。
味淡且有一股椒麻的香气，深吸一口，入喉还有一股辛甜。
司香局侍香从来都是一套规矩，皇上经常出入的大殿一律龙涎香配檀香，奢华大气，也可凝神聚气。
姜文焕喜欢用雪中春信，气味幽凉，闻之使人心静。
他做太子时，这熏衣、焚香一律换成雪中春信，从无其他。
可刚踏进这屋子，朱高睿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没察觉出有什么异常。
焚错了香也是常有的，只是这香的味道真古怪。
朱高睿慢慢悠悠的走进暖阁，见姜文焕的腰带、曳撒、贴里、丢的到处都是。
他一步一拾，将衣物抱在怀中，嘴边轻声唤道，“太后！”
暖阁内无人应答，只是越往里走，这层幽香越深，而且隐约从里面传来阵阵诱人的喘息声。
朱高睿顺着声音追去，暖阁内点了几盏灯，烛光微亮，朦胧间见到一人坐在床榻上。
“姜文焕？”
那人回头望了他一眼，双颊微红，与他四目相对，喊了一声，“皇上……”
朱高睿察觉出不对劲，伸手拽了他一下，汗液和不明液体混在一起贴在裤子上，让人不敢想象这里发生了什么。
姜文焕双眼迷离，嘴唇微张，火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身上，烫的人脸红心跳。
现在是个人都能瞧出来，这是被人下的迷情的香药。
他端起掉在地上的酒壶，闻了闻，“梵罗花蜜？”
有人在姜文焕的马奶酒里混了大量的梵罗花蜜。
其实这东西寻常的很，可一旦配上广藿香就会有迷情作用，而且情难自已。
好险，多亏这后殿无人进来，要是有人贸然闯入，姜文焕这副模样，不正是羊入虎口。
朱高睿想要将他扶起来，帮他穿上衣服。
可突然怀里的人挣了一下，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身子贴过来，“皇上……本宫好难受！”
他这一声软语轻唤，竟比春药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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