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屋外一阵敲门声，小德子低声道，“太后，皇上那边传了午膳，邀您和勋王殿下一同用膳。”
朱高勋摸了摸下巴，“告诉皇上，姜文焕想和本王单独吃饭，就不陪皇兄了。”
“朱高勋，你个王八蛋。”
“我是王八下的蛋，可王八又不是只下了一个。”
一句话将皇上和先帝全骂进去。
难怪先帝驾崩他都不说来个信，这个混球心里八成早没亲爹。
姜文焕知道他们父子关系不好，可究竟是什么原因，他却不是很清楚。
记得刚进尚书房时，他们虽偶尔贪玩但先帝的吩咐他们却从不懈怠，对先帝更是万分崇拜。
可自从原主在先帝的寝宫磕死的那一刻，他们三人就好像全变了。
“传膳，本王饿了，姜文焕你不是说要陪本王吃饭。”
“要吃你自己吃，本宫没这个心情。”
朱高勋不管姜文焕愿不愿意，直接把人往椅子上拖，“有你陪，本王才能多吃两碗。”
小厨房准备的食物端上来时，朱高勋一看，都是他爱吃的。
“你对本王真好。”他夹住一个芙蓉虾球塞进嘴里，“本王也对你好。”
朱高勋还是那个小孩子个性，风一阵雨一阵。
反观姜文焕是一口也吃不下，一来是朱高勋的那些混账话，二来是知道皇上要立后，他这心思全乱了。
朱高勋几杯酒下肚，大着胆子道，“姜文焕，你是真喜欢皇兄，还是崇拜他？”
这一问还真把他难住了，喜欢？崇拜？老子是来干什么的？
恍然间姜文焕已经忘了他是为了攻略反派才来到这个世界。
这一阵他都干了什么？
“本宫犯不着和皇上搅合到一起去，文人笔锋犀利，本宫不想皇上因此蒙尘。”
“要是皇兄不这么想呢？”
“你什么意思？”
朱高勋寻思了一下，才道，“这世上有谁可以为一只蝴蝶，守在林中几天几夜呢？”
姜文焕忘了，朱高睿执着、不妥协、且永不言败。
他习惯做一个猎手，在一望无际的森林里找到最心仪的猎物。
而且他有足够的耐心，去攀附他想要得到的一切东西，比如皇位。
姜文焕的手扶着酒杯，浊酒满溢，浮在杯口，“我是人不是蝴蝶。”
朱高勋摇了摇头，“正因为你是人，他才会织一张更大、更漂亮的网来捕获你。”
姜文焕不可思议，“这是谁跟你说的？”
朱高勋微微一笑，露出一对虎牙，“自然是本王自己想说的。”
是屹王府里养的一个谋士告诉他，皇上不在乎天下人怎么看他，更不在乎朝臣怎么看他，他只在乎姜文焕眼中，他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朱高睿不是一个好皇帝，但是他想要装出成为一个好皇帝，仅仅是为了证明给姜文焕看。
昨儿朱高勋连夜偷偷进城，第一时间就去看望朱高屹。
见到青哥前，他从来不觉得皇兄是个威胁。
因为一个男人拥有皇位之后，就不可能再拥有爱情，偏偏当今皇上就想做这个例外。
他可以想要，又要，还要再要。
朱高勋不在乎姜文焕会不会真的喜欢他，朝中局势变幻莫测，身为太后一定无法抽离这场争斗，他的仅仅希望姜文焕能够平安无事。
“勋王，这个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姜文焕从送给他的锦盒里翻出一件稀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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