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歌，以前没听你放过。”
许观南低头，认真地听着杨星的言语。
他停了一下，声音很低，带着黑胶唱片似地古典气。
“很老的歌，上个纪元的，愿得一心人。”
像是为了映衬许观南的话，那温柔的男声唱到了副歌部分。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离分。”
唱到这里的时候，柳夫人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只是在欣赏着音乐。
一首歌的时间很短，但是柳夫人已经做好了自己的选择。
她睁开眼睛，没有了任何的勇气。
从包里拿出两份邀请函放到桌上，唇角的笑容端庄而苦涩。
“许侦探，很抱歉，耽误了你的时间，我不委托了。”
她将那两张邀请函往许观南的方向推，养尊处优的手指纤细美丽。
杨星没有注意这方面的事，依旧在摆弄着唱片机，许侦探营业的时候她是不会掺和的。
悦耳的歌声再一次响起。
许观南的眼里没有疑惑，但他还是问了，纤长的睫羽就像是黑色的蝴蝶。
“为什么，你找到我花了不少时间不是吗？”
柳夫人低头轻柔地笑了一下，带着苦涩和隐忍。
“因为真相不是真理，知道真相对无力改变的人只会是痛苦。”
音乐声未停，一如柳夫人的心。
“誓言谎言一并封存
悬而未决最残忍”
她站起身对许观南说：“这两封邀请函，就当是我耽误你时间的赔礼，希望你和你的爱人能够玩得愉快。”
柳夫人转身离去，没有再看向身后，脚步比来时快，可能是害怕自己后悔。
杨星按停了音乐，叹了一口气。
“这是我们原本的任务道具吧，这下变成报酬了。”
许观南将东西收好，不同于杨星的复杂，他的眼里依旧是一片澄澈。
他转头看向身后开始弹花叶子的杨星。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杨星揪下叶子，圆圆的眼睛依旧是那么明亮。
“没什么想说的，她没得选，只是在保护自己而已，难道我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说教她吗？”
杨星没什么火气，只是很无奈。
许观南看着杨星不停揪着叶子的手，挑了挑眉。
他有点心疼那盆花，但最终还是咽下了想说的话。
杨杨现在心情明显非常差，还是让她发泄一下吧。
等杨星终于调节好了自己的心情，她坐到了许观南的旁边，从他手中拿过邀请函来看。
看到了熟悉的图案，她的眼里闪过惊讶。
这封邀请函跟莫教授之前发给许观南的并不像，但是那个五角星的图案却一模一样。
杨星想从这上面获取到信息，但很可惜。
通篇都是外语，杨星一个字都不认识。
她没有丝毫犹豫与停顿，直接将信砸到了许观南的胸口。
“翻译。”
许观南接过来，只是略微扫视了一眼。
他早就知道这上面会写些什么，但现在还是不要让杨杨知道他早有计划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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