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历史上这种杀功臣的事情，又不是没有。
“你会不会想多了？”
苏昱道：“但愿我想多了。”
明珠见他又好似没什么精神了，便说：“你有事儿便与我说说吧，别闷在心里，母亲也好，林府的太太也罢，太医都说是忧思成疾，你身体本就不好，可别……”
“知道了。”苏昱想到这些日子自己的颓废，心中也很是愧疚。
这么长的时间，他大概也缓过来了，又问：“元澈的情景如何？”
“听婧儿说，还算可以，
无论如何，玉姝是玉姚的姐姐，皇上与元澈又称了连襟，不至于太过分的。”
苏昱说着说着又不说了，明珠又急了，“又在想什么？”
“皇家亲兄弟还为了皇权，自相残杀，这连襟又算什么？皇上如今根基还没稳，所以不能动谁，等着他根基稳了，谁也跑不掉。”
这话明珠听得毛骨悚然，“那元澈就不能……”
她想说，元澈就不能服个软，甘愿臣服于皇上么？
可是，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元澈有元澈的立场，可你也有你的立场啊，你不要忘记，你不仅仅是元澈的朋友，也是父亲的儿子，我的丈夫，晨儿与然然的父亲，我们都比元澈更加需要你。”
……
这年的八月，苏昱明珠的女儿苏然满周岁，只是国丧还未过去，并不能大办宴席，武定侯府也只是请了自家人。
王子鸣带着苏馨绕了大周一圈，再回来，除了多了个侄女儿，还换了个皇帝。
夫妻两个倒好似有先见之明，没有赶上这场大变革。
“我们在洛城的时候，听闻了先皇驾崩，想着不是二皇子就是三皇子，没想到会是……”王子鸣歪在苏昱书房里窗下的椅子上，悠哉悠哉地说着。
“我听慕瑾说，皇上有意让我重回朝堂，你觉得呢？”
苏
昱道：“皇上最近启用了许多被先皇革职的人，甚至有好几人都是被先皇判了终身监禁的。”
“这倒是个好办法，那这些人一定会对皇上忠心耿耿的。”
王子鸣摆手道：“罢了，罢了，我还是过这样的悠哉日子吧，只是，银子不够花啊，你那个妹妹，跟个孩子似的，看见什么新鲜东西都想要。”
王子鸣的家底还是不错的，只是，这样在外面环游了几年，差不多也败干净了。
再这么坐吃山空，迟早会过不下去日子的。
苏昱若有所指地说：“没有银子，你可以去抢啊？”
“什么意思？”王子鸣问，“我去哪里抢？”
“这次朝廷拨给军营的军饷被抢了。”苏昱纳闷地问，“你没听说么？”
“我听说了……”王子鸣反应了一下，惊讶道，“你的意思是劫军饷的人是皇上安排的？”
苏昱道：“案子已经破了，，可是，军饷却依旧不知所踪。”
“天哪。”王子鸣摇头道，“咱们的这个皇上心智够厉害啊，受牵连的人不少吧？”
“兵部从上到下，也差不多整顿干净了。”
两人说着相视一笑，“果然，当皇帝的人都是一个德行，当年先皇为了筹备军饷，鼓励使银子，免兵役，如今皇上更厉害，干脆自己劫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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