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朱砂小说网>游戏竞技>请妻入瓮:桃花依旧笑春风> 第二百四十九章 彼此心意 他们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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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彼此心意 他们决定(2 / 2)

就见无法举手,“我放了猪血,是无闲说,吃血补血。”

我吓得差点丢下勺子。

我拿起筷子去戳鱼头,硬邦邦的,“这个鱼头不会没有去腮吧?”

“去掉了啊。”无武说。

我丢下筷子,忍下仰天长啸的冲动,“你们这行为,让我想起一个人。”

我实在不明白,怎么他们都吃的香香的,而我吃哪都觉得不太对。

“嫂子吃几个饺子吧。”却是无天。

“你做的?”

他点头。

“能吃吗?”我不太放心的道。

“嗯。”

我想着无天是不会恶作剧的吧,就吃了,味道还不错,馅中有韭菜。吃到第二个却把我的牙齿磕到了,我的天。

“怎么了?”唐忎问,看他样子,他应该是不知道。

我从嘴里弄出来个碎银子!

“你们谁弄的这是?”

却是蕊儿弱弱的举手,“阑珊姐,饺子好吃吗?”

“好吃啊。”这和作弄我的事情,有什么连系?

“饺子是不是有一点硬硬的?”

“何止是硬,”我拿着碎银子把玩,“分明这东西煮不熟!”我贼笑,“既然你们都喜欢这样做饭菜,今天晚上我就依样画葫芦的做给你们吃,也来硌你们的牙齿。”

蕊儿嘴角擒笑,“真的很硬很生?”

“对啊。”

“阑珊姐真的觉得很生?”

“是,生,生生。”

“哈哈哈哈哈,那就赶紧生啊。”

我一脸蒙圈。

唐忎也挑了眉峰看哄堂大笑的人们。

岳彬就把我的饺子端走了,“他们非说在头个孩子的周岁宴上让你承诺‘生’的话,你今年就一定会再生一个,这样,咱们这个大家庭才更热闹。”

我被他们逗笑了,“蕊儿都六个月的身孕了,你们又来催我!合着小孩子生下来都是给你们玩的?”

“那可不是?这懿儿慢慢的长大了,以后就不会那么听话了,我们要换个弟弟妹妹宠着。”抱着懿儿的无云问懿儿,“最爱谁?”

“舅舅。”

“最不爱谁?”

“你,咯咯咯。”

一群人笑翻了。

“看吧看吧,这整日里当牛做马的,就只落得个这样的下场!”无云惆怅长叹。

唐忎看一阵儿,举杯说:“以清水代酒,谢谢大家的好意。”

大家都共举杯,笑饮而下。

这番吃得半饱,无武兴致颇浓,要与无天对耍剑舞。

女人的剑舞,我在电视剧里面看到过,男人玩剑玩舞我还是第一次见。

果真不一样的婉若游龙。

剑出时干净利索,时柔时刚,收放自如。就见无法用筷子轻击碗口,一下下的,竟然成了一种小调子。无天无武二人原本气势豪放,明快逼人的剑舞,渐渐变得缓慢。

我也不知道他们都在想着什么?

旁观者原都是一脸的欣赏。

渐渐地,似乎都在沉思着什么。

场中剑舞更是由一种背水一战的豪情激烈,转变为英雄气短的无奈……

我的心中一凛。

不由得有些怔愣。

结束剑舞的肃穆无声,配合着院子里突然纷纷飘落而来的槐花,壮烈悲剧的刚健和环境的柔美冷寂,形成鲜明的对比,强烈的震撼着我的心灵。

矫健的舞步,最后也不过就是英雄气短,以悲壮收尾。

场面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要,要剑。”

无云回过神,指着无天手中的剑说:“太锋利了,划手,疼,疼,懿儿不要。”

我走过去抱过孩子,看孩子在揉眼,只好先带孩子回房间了。

懿儿在我的怀中慢慢的睡过去。

我坐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便悄悄地往窗口边移。

透过纱窗映出外面的人有些模糊的轮廓来。

原本坐着的唐忎,此刻正站着,好像在问无天什么话。

无天摇了摇头,无武好像在说什么。

我突然觉得,我们挺自私的。

不。

唐忎是被我连累的。

也许,从一开始,自私的就是我。

其实在当初,唐忎打算要退位和我隐居的时候,我嘴上,虽然一直觉得他为我放弃了太多的东西,感觉有点过意不去,但其实我的内心是非常非常渴望和期待他这样做的。因为我实在是承受不住,日后有其他女人跟我抢他的这种行为,我只要一想到卧榻之上,有他人酣睡的场景,我真的觉得,真的是无比的恶心。

也许,我不是一个大气的人。

也不是一个聪慧的人。

恰恰便是个目光短浅,毫无上进心和野心的俗人而已。

曾经我站在苍穹之巅,可我仍然觉得,那些都只是浮华一梦,那样的不真实。

我甚至害怕。

我只想和心爱之人,找到一处世外桃源,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单生活。

我以为离开,虽然不会太简单,但是也不会太难。最起码,太上皇和娴妃娘娘两个同意了,我们就可以毫无挂念的离开了,但是时到今日,我突然发现,我们,只是想单纯的离开那个权力之巅的地方。可是有这么多人,有这么多,心里都有着抱负的人,也随同着我们,一起离开了。也许一开始,他们会觉得,这种日子很安逸,很简单和快乐,可是,年长月久的,他们会不会觉得,离开是一个错,是一个遗憾呢。

我相信,他们其中有的人是想上阵杀敌,报效国家的,但是如今却扛着锄头在挖地,拿着斧头在劈柴。

一身武艺毫无用武之地,一身胆识,再也没有,任何可以出力的地方。

我不由得红了眼睛。

怪我,是我,太任性了……

在我没有想出应对之策之时,我就没有再出去。

他们准备了东西,叫懿儿抓周,我也没去看。

我把自己绕进一个泥潭,一时之间,难以相助自己脱身。

“怎么了?”

唐忎用心疼的语气问我,我就再也绷不住,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反手把他的腰搂住,我张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那是什么?”

我的手慢慢的移到他的胸口,“唐忎,你本该居庙堂之高,如今却远离尘嚣和我隐居如此,你有没有觉得后悔?就是,哪怕只是偶尔、某一瞬间,你会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太枯燥无味了!?”

唐忎微微意外的神情让我觉得有一瞬间的难受。

他会坦诚心迹?还是会敷衍我?

“水儿,你为什么要想这些东西呢?你的心里,就不能放下这些乱七八糟的负累?你不欠任何人的。”他的神色认真,“人生难得糊涂,你不要凡事都想求个真切,好不好?”

“你没有正面回答我。”我微微咬住唇瓣,下一刻忍不住呀的一声,是他赌气似的在我臀上拍了一巴掌。

我偷看着他的神色,他正等着我看过去呢,一对上他“虎视眈眈”的眼神,立马心虚的垂下眸。

就听他叹了一口气道:“要听真话是吧?抚住心口,别碎掉了。”

看他还能开玩笑,我忍住嘴角想要拉开的弧度。

“如你所说,我自幼出身皇宫,长于皇宫,从来所到之处,众人簇拥,凡事皆不必我亲自亲为,只需要动一动嘴,有哪里不舒坦了,自然有人替我解决。天家的富贵和快活,我都经历过,在以前,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竟然会抛弃那般贵重的身份以及荣华背后的一切,但是我,现在已经是身在世外桃源之人了。一个普通孩子的父亲,一个在以前总是没有归属感和安全感的女人的丈夫。”

我静静的听着他说。

“就是因为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远离襄阳城,所以你就应该相信,这会儿在你身边的我,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心有多坚。我们生为而人,有情才能在天地之间立足,我不会告诉你说,我已经彻底忘记了那个地方的人和事,甚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为什么要去忘记?我生活了二十多年,虽然不至于一花一草都有了感情,但是在某一处假山上,某一处宫殿里,某一棵花树下,遇到了谁,发生了什么,这些都在我的脑子里,都是很美好的回忆。但是怀念,不代表我就后悔了,想回去了。反之,一个人如果轻易的就能将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忘的干干净净,那岂不是很无情无心?”

我趴在他怀里默默的点。

“这出来也半年多了,从刚开始的很不适应,到现在能感觉到的,一股发自内心的轻松和闲适,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后悔。当然了,我也不能说为了安抚你的心,就骗你。时常我在想起父皇和母妃的时候,也会觉得说,自己很让他们失望,但是水儿,人生有得有失,我在选择的时候就已经权衡过了。你不要觉得是你自私,也不要觉得是我们自私,世上如果有两全之法,也许我们就可以谁也不辜负,你说是不是?但是世界上没有。所以我只能把这份惦记化作深深的祝福和祈祷,另一方面,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就是对他们最好的交代了。”

“嗯。”

他轻笑了一声,“这会儿竟不说话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刚刚已经说错了,这会儿还能说什么。”

“不,你没有说错,如果你不问,你只把疑问放在心里,那么就会对我有误解,这样子的话你就不会开心,那么我们离我们的初衷就会越来越远了。人家说的至亲至远夫妻,在我们之间不存在,明白吗?”

“嗯。”我摸着他的喉结玩儿,终是弱弱的说:“这会儿,如果我把你推开,你会不会生气啊?毕竟我觉得我很热。”

他立即撒手,叫我离他远点,“我也早就想

说了!热死我了!”

“你也太夸张了吧!”我撇撇嘴。

他瞧我两眼,唔了一声,“话都已经说开了,你还像有点不开心一样,让我来猜猜,其实你真正想问的是无卫们吧。”

“那你怎么看?”

“你以为他们是因为如今无所事事,所以才觉得……怀念以前的生活?苦于没有创下一番功业?”

“难道不是?”他休想骗我,就算我猜不到他们真正的情绪,也不会差太远。

我有眼睛,会看事。

“你可知,刚刚那套剑舞,是谁编的?”

我眨眨眼,“难道不是无天他们,兴起而舞?”

唐忎摇头,“你还记得当时去凉州,在船上出事,被无利擒杀的一人吗?”

“有印象,但是我已经叫不出名字了。”

“无吉。这套剑舞,是他所创,只不过,无天他们使出来的时候,从中间就起了变化,是因为想念他。”唐忎的眼神也带着伤悲,“无卫众多,加上叛徒无利,一共八个是我最为得利的助手。他们各自有精通,配合的可谓是天衣无缝,废太子曾经也想学我培育一些这样的人,但是他做事没有耐心,所以便没成。八个人当中,无吉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但是他精通音律,尤其擅剑舞。今日众人,是一时之间想起了他,再想到从前大家一起习武,出任务,难免便会多份伤感,你不要多想了。”

原来确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让他们,也如山野村夫一般的跟着我们过一辈子,这样真的好吗?你真的了解他们每一个人呢?也许有的人心中,其实是存着大志向的呢,但是当初,突然一听到说,你要离开京城了,所以,心中的情义胜过理智,这才不管不顾的就跟随而来,一路走到今天?”

唐忎看着我思索着。

既然是思索,就是连他也不太确定。

“你是说,就算他们谁的心中,有了要出去闯荡一番的心思,但是由于忠诚两个字压在他们身上,所以他们也不好开口,你是这个意思吗?”

我点头,“没想到便也罢了,既然想到了,总要你费一下心,看是如何试探一下?也许有人真的存了要去当官的心思,你可要替着想一想,别误了人的一辈子。”

唐忎点点头,站起身来“此事我心中已经有数了,这样,大家都等着呢,我们先出去,今天是女儿的周岁,都说小孩子过了一岁就越发难带了,目前看来咱们的女儿很是文静,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噗。”我警告人,“只要你正正经经的,以后女儿有什么不好的习惯什么的我保管怪不到你的头上,你知道不知道,我曾经觉得,你真是把王侯将相的优点诠释的非常到位。哈哈哈。”

“曾经?曾经算什么,我一直觉得,你就跟树精一个德行,根那么深,扎在我的心里。”

“切,女人之美,在于蠢的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的白日见鬼。”

“什么话,我却全是肺腑之言。”

“不信,我一个字都不要信!”

“你信不信,我的心意就在这里。”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说的就是你。”

“娘亲,”岳彬怀里的懿儿听到声音回头,脆脆的喊了一声,我张开手臂,跑了过去。

山中岁月如白驹过隙。

过了炎夏,懿儿身上的痱子才算慢慢消褪。

九月十五,蕊儿诞下一子,无闷给他取名翁凡。

无闷的本家姓翁,他当年被唐忎带回宫时已经十岁,对于往事还记得一部分。

有了小凡凡的到来,我们这个大家庭才更加热闹。

只是过了满月这天六个无卫,便只剩下了三个。

我听唐忎说,最早来找他的是无法。

那个对地理环境很熟捻,性子最耿直忠厚的无法。

我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无法的家里,一直都很贫穷,所以,他的父母都是病死的,因为没有钱请大夫。

所以他在很小的时候就立志一定要勤学苦读,将来一定要做大官,无论如何都不要再受贫困之苦了。当了官以后,也一定要尽自己所能帮助那些穷苦的孩子,让他们有个不一样的人生,不要再同自己一般,很小的时候就失去双亲,流离失所,过着有上一顿没下一顿的日子。

唐忎找他们谈心之后的第三天,无法就去坦诚心迹了。

唐忎表示支持。

无法就说,想看小无闷出生,唐忎自然没有不依的。

所以,小凡凡满月酒一过的当天夜里,无法就离开了。

第二天同大家告辞的,是无天。

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

他没有什么说法,只是望了一圈我们所有的人,看到懿儿盯着他看,他把懿儿抱了一会儿,只说了“珍重”两个字,便离开了。

也许是因为前日夜里无法的离开,所以这次反而有了一种习惯的感觉。

所以,无云第三个离开,我们就更是能够坦然面对了。

“嫂子,虽然我在你的面前总是没大没小的,但是其实我很佩服你,只是这么矫情的话,我个大男人也实在是在说不出口。不管怎样,你能体察我们的心意这般替我们着想,也让我们可以走的没有挂念和负担,就都是你的本事。”我不着痕迹的朝唐忎看了一眼,耳边还是无云轻快的语调,“以后山高水长,也许天涯海角,就不会再有相见之机了。大家天各一方,都要为彼此珍重,我这就下山了。”

“云叔叔。”懿儿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把手张开要抱抱。无云的脚步一滞,继而大步流星的离开。

我赶紧把懿儿抱了起来,她问我:“大家都走了?为什么?”有个别音节不太准,我却能够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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