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幽面色微变，却还是控制住了情绪，“什么意思？”
“大祭司，都这个时候了，你不用装了吧。”
乌幽沉默不语。
她不想让凤倾染看出破阵。
她没有得到阵法的控制权，要是凤倾染此刻毁掉献祭阵法，那些异族就过不来了。
凤倾染眼眸微变，她随便一猜，原来是真的。
那就先让大祭司得意一会儿。
“大祭司，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最后的时间，你不说点什么？”
乌幽只感觉好笑。
明明她和凤倾染之间有不可化解的仇恨。
而凤倾染的态度却让她感觉，她们像是在告别的朋友。
乌幽道：“凤倾染，人都会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同样的，你也会。”
“还有，你的狂妄和任性终究会给你，以及你身边之人带来灾难。”
“凤倾染，我希望你不会为今日的选择后悔。”
魔界现在留下来的，都是凤倾染在乎的人。
等异族来了之后，她不会对付凤倾染。
她要让凤倾染看着在乎的人，一个又一个倒在面前，之后陷入痛苦不堪的样子。
乌幽眼神露出期待之色，继续道：“凤倾染，其实，我们若不是注定为敌的话，我会很欣赏你的。”
小小年纪，就有常人不可及的魄力。
可惜。
凤倾染终究过于年少。
无法避免的桀骜和狂妄。
若是再给凤倾染更多时间成长，她或许真的有机会杀掉她。
凤倾染唇角微扬，这样的夸赞哪怕是来自于敌人，听着依然让人心情愉悦。
凤倾染道：“谢谢欣赏，我想，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希望它日，大祭司还如此风轻云淡的夸我。”
百里旭再次给凤倾染传音，“凤倾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母亲给你留了什么吗？”
“凤倾染，我不只知道你母亲的死因，我还知道她当年为何而死。”
“你杀掉的那些人，根本不是你真正的敌人。”
“凤倾染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算计你母亲的人是谁。”
百里旭说完，还是没得到凤倾染的回应。
他体内的生机已经所剩无几。
灵魂即将要跑出身体。
百里旭只能焦急的给凤倾染传音，“凤倾染，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
“你知道是玄门在算计，却不知道，其实真正算计你母亲的是”
百里旭即便再焦急，还是知道不能直接说出去最终的秘密。
他眼底带有诸多希冀，希望自己的话能够引起凤倾染的好奇。
可现实依旧让他失望。
凤倾染似乎对他的话不感兴趣。
“凤倾染，你真就不知道，杀死你母亲的人是谁吗？”百里旭没有力量传音，只能直接开口问道。
凤倾染不紧不慢道：“我已经知道的事情，为什么还要从你嘴里听到答案？”
“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个秘密还是他偷偷窥探到，凤倾染根本不可能查到。
可百里旭没有办法开口了。
他彻底出去了意识，灵魂被拉入阵法中。
与此同时，阵法上方缓缓出一道虚空裂缝。
乌幽本来笑着的脸瞬间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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