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兮月一惊,但是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叫他起来,而是靠在位置上对着江渺渺说道,“江姑娘为何如此?到底有什么事情让姑娘来找我帮忙?”柳兮月说完,对着天泽试了一个眼神说道,“快去把她扶起来。”
天泽上前搀扶起了江渺渺,在江渺渺的耳边说道,“我们姑娘是最仁慈大方的,江姑娘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
江渺渺眼中含泪地站了起来,身子看上去比杨柳还要柔弱三分,柳兮月不忍心看见别人可怜的样子,便对着他说道,“请坐吧。”
江渺渺这才受宠若惊地坐了下来,望着柳兮月,“兮月姑娘,君帝宠幸与你这是宫中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我这才……”江渺渺身子前倾,激动地说道,“所以我才冒昧地来找姑娘,只希望能再见君帝一面。”
柳兮月脸上血色慢慢的散去,眼前的女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说出叫自己带她去见世离河这样的话,柳兮月刚才露出的一点亲和也收敛了起来,杏儿看不过有人明目张胆地想要爬到自家主子的头上,低头看了一眼柳兮月,知道她心里一定不好受,马上说道,“我说江姑娘,君帝就在宫中,江姑娘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自己去求见,来咱们这翠吟宫算什么事呢,要是被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看了去,岂不是白白惹人闲话。”杏儿不想天泽,她年纪小,性子难免刚烈一点,说出去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江渺渺是听了柳兮月是个十分好讲话的人才过来的,想着以自己的本事,即便不能喝柳兮月成为姐妹,也是也一先打好关系,可没曾想却在这个小丫头片子上喷了一鼻子灰,想要发作但是又不能,马上脸上又是一副委
屈的表情,望着柳兮月低声的说道,“兮月姑娘,渺渺是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江渺渺低着头,“忘姑娘不雅怪罪。”口中虽然说得毕恭毕敬诚惶诚恐,但是心中却在纳闷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
杏儿见他认错,这才不再说话,得意的看了一眼天泽,好像是在讨赏。
天泽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指责。柳兮月不解的说道,“杏儿说得没错,江姑娘为什么不亲自去求见君帝呢?”
江渺渺脸上划过一丝尴尬的表情,若是能自己见到世离河,江渺渺早就去见了,杏儿和天泽心中发出一丝冷笑,谁不知道这个宫里头,君帝最长来的就是这个翠吟宫,那些人想要见君帝就只要先来巴结我们姑娘。
江渺渺咬住了嘴唇,过了半响,忽然再一次跪了下来,“姑娘有所不知,要是这宫里头没有君帝的眷顾,生活简直是生不如死,喵喵不是没有想过其他的法子,可是没有一次是成功的额,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来大叫姑娘,渺渺贱命一条不足挂齿,可是我腹中的孩子一天天长大,他是无辜的啊。”
江渺渺说完,抬起头来已经泪流满面,柳兮月犹如大跟头五雷轰顶一般,连天泽和杏儿也一时难以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江渺渺怀上了世离河的孩子?
柳兮月只能用手撑着椅子伤的扶手才能暂时稳住自己的身子,忽然间喉咙里好像发不出什么声音了,柳兮月接力的告诉自己现在要冷静,再冷静,什么也不能击败你的。她手上的关节根根泛白,但是嘴上却露出了血一样的笑容,“呵呵,这是好事啊,君帝听到了一定会很高兴的,江姑娘怀上了君帝的孩子,应该开心才对啊!”
“可
是姑娘有所不知。”江渺渺感觉到柳兮月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可是他没有停止,继续说道,“我几次去求见君帝,都被他身边的侍女挡了回来,这宫中没有人愿意帮我,我又怕这个消息被人知道了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所以才来找姑娘的,这宫里面人人都说姑娘宅心仁厚,所以……所以我才……”
“好了好了!”柳兮月摆摆手,“不必再说了。”柳兮月疲惫地站了起来,对着天泽说道,“你带则江姑娘去找君帝吧。”
“姑娘!”杏儿不服气的说道,他终觉得这个江渺渺不是什么好人,惹上他就像惹上一条毒蛇一样。虽然同样有着美丽的皮囊,有些人看着就那样的无害,有些人天生就像蛇蝎一样。杏儿心里面,这江渺渺就是那蛇蝎美人。
天泽倒是应声说道,“是,江姑娘请跟我来吧。”
江渺渺感激的看着柳兮月站了起来,对着天泽也是行了一个大礼,有了柳兮月身边的近身保驾护航,她就一定能见到君帝了。
世离河此刻眉头紧缩地靠在位置上,南宫思善拿着左上的竹简看了又看,担心的说道,“大哥,都是各地的大灾信报,沧州大水将民房尽数都冲毁了,而北方风沙漫天,十米之外看不清道路,族人都闭门不出,整个央江城犹如一座死城,还有遥川到处野兽肆意,族人们怨声载道,还有狼族也濒繁在雪山边境出没,要是以前从来不会这么明目张胆,这些……”南宫思善念着念着,声音也越来越小,世离河忽然睁开了眼睛,啪地一声将桌子上的竹简全部推了下去,“还有这些呢,这些,这些都是的。”世离河状似疯狂,把身后的书架上的竹简统统都丢了下
去,“每天每个时辰都有这样的消息转来,思善,你有法子吗?你告诉我啊?”他望着南宫思善,虽然知道这个弟弟不是有心要刺激他,可是他只有在他的面前才能做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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