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艳阳高照,秦无念和鬼奴二人站在竹林里翘首盼着来人,那个给他们送信但是迟迟未到的神秘人。两匹高头骏马不时踢着草地发出几声嘶叫,在骄阳之下也显得异常的烦躁不安。
“三皇子我看他们是害怕了,都这个时辰了还不现身分明就是宵小之辈。”鬼奴眼中露出鄙夷之色,扬起了脖子说道,“送信之人不会是狐族的大皇子的,要不然他此刻不现身颜面何存啊。”
秦无念怒目望着远方,世离河的字迹自己不会看错,那错的是什么,为何迟迟不现身,难道真的如鬼奴所说他们害怕了。他浓眉紧锁,不知是烈日的炙烤还是心中的急盼,秦无念已经心乱如麻,恨不得此时出现一个人不管是不是世离河就将他撕咬一番才解得了心中的愤恨,但是竹林之中一个人也没有。
秦无念不时摇摇头,肯定还有什么地方是自己没想到的,他想起了薄卷上的寥寥几字:明日午时,城南竹林。但是他昨天查到送信的地方却是城南的梅林,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蹊跷。美林和竹林相差甚远,不好,中计了!
秦无念一个飞身上马,“鬼奴,我们中计了,快回宫!”缰绳拨正了马头向着来路返回。
鬼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秦无念疾言厉色也翻身上了马背,“三皇子为何这么说?”鬼奴骑到马上加了几鞭才赶上前头的秦无念。
“这是调虎离山,他一定进宫去找柳兮月了!”秦无念手上加着鞭子恨不得马儿长出翅膀了立刻飞回宫中。
鬼奴手上加着鞭子,终于得以和秦无念并肩而行,“可是柳姑娘并不在宫里,三皇子何必这么紧张。”
“这是其次,重要的事他已经来了北冥,我势必要将他生擒交给父皇,他以为他还是那个一呼百应的狐族大皇子吗,莫说
是在北冥境内,就是会了他的老巢,他手下也已经快被司空斩尽杀绝了。”
鬼奴一听世离河的败像心中高兴了起来,“三皇子是这么得来的消息?看来这次世离河将要死在我们狼族手中了。”
“怎么得来的不重要!”秦无念加快了鞭子,抽的烈马仰头嘶叫,马蹄踏着滚滚尘土绝尘而去。
世离河如何不得势不重要,重要的事他肯放弃北渊的一切来到这里,自己先看上的女人却爱上了他,还有她腹中怀着的他的孩子,这是秦无念心头即使世离河被千刀万剐也难以平复的心仇。
两人很快进了城门穿过长街,踢翻了诸多的障碍之物,期间好像还有几人闪躲不及被马蹄重伤,秦无念一一无视策马奔驰。
来到宫门口,守门的侍卫一如往常站在那里,秦无念翻身下马,看看门外似乎没什么变化,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吗?
侍卫赶紧上前行礼,“三皇子,君帝来了!”
“什么?父皇来了?”秦无念微微喘着气惊讶的说道,“父皇来了为何这会子才报!”秦无念丢了缰绳给那个侍卫,大跨步走了进去。
“属……属下知罪,不知道三皇子的行踪。”
“宫中可有什么奇怪的事出现。”
“没有,宫里一切如常。”
秦无念环顾了下眼前的事物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想到刚才的事心中还是不放心,“多派些人手巡逻,不可放过一处,都要瞧仔细了。”
“是,”身后的人加紧脚步跟在秦无念身后恭敬地答道。
“父皇来了多久了,又都有何人作陪?”
“才来了一会,流云小姐正陪着。”秦无念点点头,有流云陪着便还好,父皇一向很喜欢他,便打发了他下去自己加快脚步去面见君帝。
“孩儿给父皇请安。”大厅之上已经高坐这一位身材高大
体格魁梧的中年男子,面容被岁月的风霜刮割出了些许细小的皱纹,眼睛是深井一样的暗褐色,即使对着自己喜爱的孩子他的眼神虽然刻意变得柔和,但是在外人看来还是一副严厉和深不可测。狼王君帝的脸颊依旧是保养良好泛着红光。两鬓泛出的白发给侍女小心细致地梳到了耳后。此刻身穿着一件宽大的虎皮纹路的袍子显得威严无比。流云站在边上为君帝挥着扇子,
“念儿来迟了,还请父皇恕罪。”
狼王君帝微笑着看着自己最小的孩儿,这个孩子正如他的期望长得身姿挺拔英俊不凡,并且如他所赐的名字无欲无念。“起来吧,明日将是大宴之期,孩儿自从这次回到北冥就很少去看望父王,今日得空便来念儿这里坐一坐,却赶上你出门办事,看来你我父子二人都是大忙人啊。”
“念儿知错,本应该多匀一些时间来陪父皇的,还让您亲自跑一趟。”秦无念站起来走到狼王君帝的身边,感激的看了一眼为君帝打扇的流云。流云见他投来目光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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