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晚的交谈到此结束了,沃尔夫·泰勒让羿玉好好休息,他自己则是到隔壁去了。
离开时他嘱咐羿玉:“不舒服就叫我,我听得到。”
“那个,沃尔夫。”羿玉立刻喊住了他,“有牙刷吗……”
生病不能擦洗可以忍耐,但不能洗脸刷牙就有些不能忍了。
沃尔夫·泰勒似乎是笑了一下,他太高,站起来的时候几乎能够顶到天花板,在光线不算特别清晰的情况下,羿玉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
“有,等下给你送过来。”
过了一会儿,沃尔夫·泰勒带来了牙刷、牙粉、两个水盆还有一块肥皂,都是崭新的。
他甚至还端来了一个炭盆,好让屋子里暖和一些。
将窗户打开一条小缝,沃尔夫·泰勒提醒道:“不要把窗户关得太严实。”
羿玉都看呆了:“唔,好的,谢谢你沃尔夫。”
沃尔夫·泰勒摆摆手,关上门出去了。
羿玉洗漱完之后,脱掉了皱巴巴的外套和外裤,躺在余温尚存的被窝里。
本以为昏睡了一天会有些睡不着,可是仅仅闭上眼睛一小会儿,他就感受到了席卷而来的困意。
·
次日一早,曼琴女士就来到了蓝胡子酒吧。
她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丝绸长裙,裙身上是同色系的刺绣,饱满圆润的珍珠点缀在刺绣上,随着走动轻微摇晃。
缀有流苏的羊毛围巾盖住了她的下颏与肩膀,只露出来挺直精致的鼻梁。
得知病人还没有睡醒,曼琴女士不急着上楼,而是坐在吧台前,要了一杯特调酒。
十几分钟后,发放完“半截儿”的乌维·泰勒回来,从曼琴女士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
“那具尸体已经在圣徽下被焚烧了。”曼琴女士轻声道,“我们没办法再接触那具尸体,但我找到了死去之人的妻子,她似乎知道点什么,但她不愿意告诉我。”
曼琴女士是伪装成一位记者找到那个妇人的,并开出了相当高昂的价格,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有趣的新闻”。
家境贫寒的瘦弱妇人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一个坏消息,和一个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乌维·泰勒倒了一杯威士忌,和曼琴女士碰了下杯,“敬白胡子老爷爷。”
曼琴女士笑了一下,与乌维·泰勒碰杯。
“那个倒霉的年轻人有没有透露些别的有用的信息?”
乌维·泰勒耸了耸肩:“我不知道,昨晚沃尔夫留在这里,他还没下来。”
曼琴女士握着酒杯轻轻摇晃:“没想到小泰勒先生这么会照顾朋友,说真的,这和他平时的表现有些迥异了。”
“谁说不是呢,他昨晚还帮桑切斯买牙刷去了,对了,那个小倒霉蛋叫菲利克斯·桑切斯。”乌维·泰勒说着,突然看向楼梯。
几秒钟后,沃尔夫·泰勒揉着乱糟糟的头发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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