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舟顿了顿:“已有许多人瞧不惯楚翘了,如今树大招风,阿瑾寄养在我的私宅,是轻易不让他在王府露面的。”
皇太后思虑片刻,颌首称是:“还是你想得仔细,那照顾的人可还贴心?”?这回是楚翘答的话:“请太后放心,一切妥当。”
皇太后点头:“毕竟是你自个的儿子,由不得不上心。”
接下来便是拉拉家常,这种事一般都是女眷叽叽喳喳的交谈,段青舟插不上嘴,便从果盘中拿了个橘子,细细的剥开,将剥好的一分为二,一半呈给皇太后,一半递到了妻子手中。
楚翘吃了橘子,觉着该谈正事,便跪在了地上:“太后,当日暗中陷害我与齐家的货色,我已经查了出来,还请太后定夺。”
太后捏着橘子瓣的手停在半空,神色一瞬间严肃起来,
细眉一挑,威仪流溢而出:“敢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等事,瞎耗子跑到老猫面前,简直是作死。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楚翘低着头:“内务府的海大人,海公公。”
皇太后将橘子搁在的果案上:“且将人传来。”
海大人本在内务府办着自己的差事,没成想来了个太后宫里的掌事宫女,耷拉着一张脸,没个好脸色,开口便是太后她老人家传话,要海大人过去太后宫里听旨。
这宫里拢共就三个正经主子,一个是当今圣上,其次是中宫娘娘,再则便是这圣母皇太后了。老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内务府总管都得给上三分颜面,由不得他不去。
而当海大人一进殿中,瞧见了立在永安世子身旁地楚翘心中顿时打了个冷噤,面上不动声色的行了礼:“拜见太后,拜见永安世子……见过段夫人。”
老嬷嬷斥责道:“没眼力的奴才,这是国公府大小姐,永安世子新娶的世子妃。”
太后端着茶盏,指甲轻扣了两扣:“说说吧,那天冬和麦冬是如何一回事。”
匍匐在地的海大人一听,吓得立马面无人色。
“太后,就是这奴才生了不轨之心,将麦冬和天冬混在一块,以此来陷害我与齐家。”
楚翘微微一笑,今日进宫拜见太后,为的就是料理这海大人。这人心思
缜密,又惯会见风使舵,伏低做小,实打实的小人,哪里是能相与的?被卖了一次,怎会再留个祸害在身边,她长记性了。
海大人冷汗淋漓,但临死仍要反扑,一口咬准了,硬是不肯认:“太后!太后!这是没有的事啊,奴才在宫里当差十几年,一直是恪守本分,哪里敢做这等事!”
楚翘眉毛一挑:“哟,海公公真会往脸上贴金。敲诈勒索秦家也是恪守本分?秦钰大公子眼下就歇在王府,可要请他来当面对质?来人,把东西呈上来!”
一个小宫女立即端上了一盘子金银玉器。
“这些都是从你房里搜出的,你不过是个宦官哪里有这多银钱!将天冬和麦冬混肴。”楚翘挑出一串东洋大珍来,缓道:“事关皇太后,若是存心要报复我一人,你区区个宦官定是不敢,说,是谁唆使你的!”
海大人面色如土,肠子都快悔青了,不说即是死,说了也死,倒不如拉上个垫背的,便是也在黄泉有个伴,他开了口:“是贺家,贺老夫人许了我一大笔金银,叫我这般做的。”
楚翘在心中冷笑,果不其然。
段青舟接过话:“陷害了我妻倒是小事,可伤及太后凤体便是这奴才罪该万死了。”
太后一拍桌子,凤颜震怒:“好个大胆的奴才,都敢算计到哀家头上,拖出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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