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不是被喜轿抬进乘风院了吗?”段宏实在是想不通,可眼前的人确实是活生生的,摸得着看得见,不像是花影。
余金莲依旧哭哭啼啼:“段郎,你要为我做主啊!”
段宏皱了眉毛:“咋?段栩这小子欺负你了?哎,这不是你活该吗,死活要嫁他,结果欺负了倒跑我这来哭!”
余金莲没心情再哭,因为觉得段宏蠢的无可救药,且不知要蠢到哪天才算一站。她翻对方一眼:“段郎,你当我是什么人呢!”
段宏以为余金莲还要纠缠着他,一码归一码,他如今犯不着和自己嫂子狗扯羊皮,平白落人话柄,于是一甩酒壶,拒绝的很干脆:“诶!莲儿,你与我之间现如今到底是隔着个伦理纲常,你既
嫁与了段栩,就该好好安守本分,莫要再乱来。”
余金莲一挤眼睛哭的更厉害了,一双粉拳头还径直的往段宏胸口上砸去:“好你个薄情郎,负心汉!我为了你什么都不要,你竟然还让我英在乱来!”
这回该段宏发懵,他简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摸着了也是一头的雾水:“这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你个负心汉,我为了你,誓死不嫁那段栩,都与我父亲闹翻!父亲情非得已随便找个女子来替嫁,随后将我赶了出去。为了你,我如今是举目无亲,身无分文,你个薄情郎居然还要与我撇的一干二净!”
哭唧唧的余金莲开始诉苦,眼中精光闪烁,段宏是她最后的牌码,千万丢不得,丢了,这京城便再无她的容身之所!
好在,余金莲传承成了刘家大房,以及自家老娘的功力。由白说黑,那是张口就来,说得人潸然泪下,大为感动,功力如此深厚,将个一白二傻的段宏耍的团团转,自是无虞。
段宏自打出生以来便有王妃郑氏替他出谋划策,这一路成长而来可谓顺风顺水,因为花枝上地刺都被拔干净,以至段宏都不晓
得会花扎手,果断将余金莲的话当真,毫不怀疑的信了。
“既是为了我,我自然不负你!你莫要怕,那个国公府也不见得是什么好地方,我母亲是王妃,王府这般大有的是你住处!”
拍着胸脯做保证,段宏真是心疼死余金莲了,她为他牺牲如此之大,瞧瞧穿着嫁衣,披头散发的就给撵出来,当真是委屈。
而得了他的保证,余金莲心中也是有几分感激的,两情相悦之下,两个人抱作一团。余金莲柔声细语说道:“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你如此待我,我自然也是要待你好的,赶明我就禀明了母亲娶你。”段宏没见过世面,也是当真被感动到了,竟然浪子回头,做下如此决定,想要娶了她做正妻。况且,对方洗净铅华,一袭红衣,确实是美得惊心动魄,百里挑一的姿色。
余金莲的望着四处张灯结彩的王府,心头冷冷一笑,暗道亲娘死得真惨,即便不嫁给永安世子,这王府还是由她进!余巧叶别以为你攀上高枝就可以一跳一跳,她余金莲就是做鬼也得把你给拉下来,她不舒坦谁也别想高枕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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