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我没有!是主上让我守护在此的!”
阮娘哪里肯依他,挺直了背脊就要往屋里冲,边冲还边装模作样的大叫:“巧叶,你快出来瞧瞧,我在你屋顶上抓到个贼!指不准你平日里的一举一动全被他瞧在眼里!”
她这一叫,墨衣彻底慌了,他虽说是清白的,可若是事情传到主上耳朵眼里,依主上那个醋王德性,他怕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连忙上前一步,墨衣拉住了阮娘,慌手慌脚的要去捂她的嘴,软声求饶道:“好夫人,你就莫要再乱讲了!主上若是得知,我不死也得扒层皮呀。”
阮娘拽开了墨衣的手,并斜他一眼:“想让我放过你,那你就得对我言听计从!做不做得到?”
“这……”
墨衣心中何止是犹豫,简直是踟蹰难进,他是主上的人,死是主上的鬼,对别人言听计从,岂不是等于背叛主上。
但阮娘见他一犹豫,当场扯开嗓子,声音拔高八度,还是不肯放过人。墨衣瞬间就被折服,也不得不被折服——夫人此时正在午间小息,若是被吵闹惹出来,他如何去解释?又如何在主上那里交代?
于是,墨衣蔫头搭脑的点了头,以表同意。
阮娘
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眉开眼笑的将墨衣拉到一边坐好,她笑眯眯的下了命令:“把面罩拉开!”
墨衣百般无奈的只得照办,伸手扯开了蒙脸的黑巾。
黑布之下,少年面孔依旧青涩,也许是长年累月不见阳光,竟白的异于常人,五官是一如既往的端正,眼睛生得很好看,是带些懒散的桃花眼,总的来说,是个姿色蛮不差的人。
阮娘暗中点点头,对墨衣的面容十分满意,接下来便是惯常的家事调查:“家中父母可尚且安康?”
墨衣垂头丧气,不带一丝活泼劲,因为是了无希望,所以提不起活劲:“还算安康,暂无大病小灾。”
父母不拖累,倒是清闲,阮娘心中暗想。
“家中兄弟几人?”
“我乃独子,底下唯独一个妹妹。”
“以何为生,月俸几贯?”
“做主上的护卫,月俸十两。”
“可有甚不良习性?”
“不吃喝嫖赌,不饮酒做乐,生平只爱攒钱。”
阮娘最后把手搭在了墨衣的肩上:“小伙子,你可有说过老婆了?”
墨衣把头一摇,隐隐觉得不安:“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我年纪尚小未曾。”
阮娘咧着嘴一笑:“那伯娘与你说上一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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