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翘是彻底无语,说了气话:“是是是,您是天皇贵胄的公子,我是那下等奴仆,咱的性命如草芥,轻轻断送也不为过!”
段宜见她真生了气,很好脾气的低首服软:“对不住,拿你寻了开心,你莫要生气,我只不过说个玩笑罢了。”
说着,他掏掏袖子,竟然拎出一只吱呀乱叫的小老鼠,笑得依旧张扬:“你家主子不喜王妃,我也是不喜,今日特地来此,是送她些苦头吃吃的。瞧瞧,这是
我养的小活物。”?
楚翘有些傻眼,但想的很坏:“你是想在她洗澡水里丢老鼠。”
段宜笑着点头:“不愧是世子身边的贴身人,果然聪明。”
楚翘也笑了,不过笑的有点贱:“那我待会就瞧着公子的手段了。”
她又不傻,若是她出的手,被抓着了,剁的也是她的手,不如在旁边干看着,图个乐呵。
段宜明白对方的想法,食指放在嘴唇中间,作出了嘘声,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了一阵女子说话的言语。
王妃郑氏罗衫薄裙,四周水雾迷茫,三两个侍女正在浴盆中前前后后的加着热水牛乳花瓣,把一盆子水弄得香气飘飘。
天热暑气大,人难免出汗,王妃郑氏又是个讲究的,于是给青山院的主子们订了一日一沐浴的规矩,她自己也不例外,用起水来也要比旁人费工功。待调好了水温撤走了待女,轻解罗衫,入了浴盆。
窗外的段宜对楚翘一笑,看也不看,反手将一串辣椒仍进了窗户里,他晓得窗户开溜。
???王妃听到水花一响,睁眼一看,就看见一只湿漉漉的脏老鼠,摇头摆尾的还在水里游
着,十分惬意的样子,尖叫声登时冲破云霄:“啊!来人啊!来人啊!”
听到院子里人荒马乱的动静,两人都笑了,因为小小的报复了一下王妃,所以开心。
段宜眼角眉梢都含着笑,笑的是越发张扬:“如何,可算开心了?”
楚翘奇怪,嗯出一声,于是扬着眉毛问:“你怎晓得我今日不开心?”
段宜掏出帕子擦擦手,又将帕子叠的整整齐齐塞进袖里,低首浅笑:“小子,你一进红绯院便苦着张脸,我若是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如何当你的公子?且说说吧,可是遇上了难事。兴许公子我能替你操劳一二。”
他说的大方,楚翘也不藏着掖着,但与段宜未曾深交,他毕竟不是可值得信赖的,于是嘴上换了个说法,面孔也变成了愁眉不展的一张脸:“我家主子吩咐我去采办一份寿礼送予权贵,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哪里晓得该置办些什么。”
对方有所求,段宜歪着头很认真的想想:“老人家活了一辈子也见识过许多,金银玉石未免俗气,天材地宝也难搜寻,不如多从心意上下手,投其所好,力求新奇少见。”
一番点拨,楚翘顿时云开雾散,心中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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