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扇儿当即把脸一沉:“姐姐,我如何得罪你了?你要这般的低贱人!”
这位少夫人身世不出众,又是小地方出来的,所以凌烟没把她当正经主子瞧,也不是很怕:“你没得罪我,我只是瞧不惯罢了。也不知道使了如何的手段,凭着你的姿色,竟能把大少爷给网络住了,当真是祖上烧了高香。”
她这是不甘心,不为别的,凌烟
满以为凭她的好模样,怎么着也能跟在嫡少爷身边当个待妾。哪曾想这少爷冷不丁娶个妻子进门,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曲扇儿,从前就不把她往眼里放,如今更是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话不是好话,人不是好人。曲扇儿打小被爹娘捧在手上,在清河县整个属螃蟹的,如今受了委屈,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意思,她当即气得现了原形,解下腰间系着长鞭,不由分说,噼啪就是一鞭子甩过去:“叫你乱说!”
凌烟一下子就给打蒙了,万分的不可置信:“你打敢我?”
曲扇儿挥着鞭子,又给她来了一下,十分的理直气壮:“我敢!你欺负我,我就打你!”
凌烟乃是一名芊芊绕指柔的国公府待女,暗地里搅搅舌根,编排编排人还行,真要动手动脚的玩真格,反倒不成——她打不过曲扇儿。
于是乎,凌烟转身就往外跑,拿鸡蛋跟石头碰那是傻子才做的事,她要去找主子做主!
“郡主!”
扑通一声,凌烟拜倒在地,眼含泪水,是个受了委屈的大模样。
高座上的容氏本在剥着一粒奶葡萄的皮,凌烟突如其来的跪倒在她面前,吓得她手一哆嗦,葡萄都掉了。
容氏当即气得拧了眉
毛:国公府的丫头,那放在外边也是扺得半个小门小户的小姐,如此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本想冶罪,可见凌烟哭哭啼啼的不成样子,总归是跟在身边伺候了十几年的,容氏心头一软,便问:“凌烟,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到底出了何事?”
凌烟把眼泪一抹,手往后一指:“少夫人欺负人,还拿鞭子给了我一通好打。郡主,我打小在您身边伺候,多少也要些脸面,这个委屈我不受。”
凌烟的手直直的指向拎着鞭子后出来的曲扇儿——恶人先告状,她被反咬了一口。
曲扇儿简直委屈极了:“我没有!是她欺负我!”
容氏发了点火:“鞭子印是实打实的用鞭子抽的,人也是哭哭啼啼,她一个下人总不能翻过身来欺负主子吧!”
容氏对于曲扇儿,不喜欢也不讨厌,但初来乍到的,就敢拿主子的身份欺压下人,这是她身为当家主母所不能容忍的:“早看出来你不是个省油的灯,刚进门就惹些事端!回你的院子里闭门思过去!”
对方已先入为主,曲扇儿就算再解释也是无用的,索性不言语了,两只手把鞭子藏到身后,她带着一肚子的委屈回了宁哥哥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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