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余金莲和大土豪躺在了一个炕上。
赤条条的躲在被窝眼里,余金莲浪声浪气的道:“老爷,你什么时候接金莲回府啊?”
边上睡着的高大户含糊的嗯了一声:“快了快了。”
余金莲听了,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高大户,很是不满——每回都这般说,这都快相好了半年,仍不见他将自个儿接进府中!
感觉枕边人不满情绪,高大户拿手去搂了她:“金莲呐,你急个甚?我是短你吃喝了么?”
知道老东西有主意,所以余金莲不是很敢惹他,只能以柔克刚,浪声浪气的又开了口:“老爷,可你十天半月才来我这一回,金莲瞧不见你,心头慌的很!将我接进府中,我便日日能见着你!”
高大户听了,仍是不为所动,一摆手:“别吵吵了,我出钱供着你们娘俩,你有吃有喝,有穿有戴的,不比在高家缺什么!”
话已至此,余金莲只好闭了嘴,同时心里打起了嘀咕——一提进府这事,老东西整天吱吱呜呜,没个准话!怕不是存心耍她!
明面上说是嫁了人,可既没办席也下聘,没名没分不讲,老东西更是十天半个月才到她这一回。
余金莲心里没底,所以着急——要是高大户哪天玩腻了,一脚踹了她该如何?
离了老东西的银子,咱可就断炊了!穿金戴银的日子过惯了,让她再去过穷日子,吃不上喝不上的,还不当去死。
“老爷!你也不心疼心疼我
,我既把身子给了你,便是你的人。整日住在娘家,像什么话,旁人又说三道四的,难听的很!”
余金莲撒起了娇,誓要逼高大户将她迎进家门才算罢休。而高大户也有自个儿的算盘,并不肯听余金莲吹枕头风,转个身就睡了。
余金莲有劲使不上,又不敢将金贵得罪透了,只好暗生闷气,瞪着眼睛看房梁,看了一夜。
朔日天明,高大户留下袋沉甸甸的银两,便穿了衣裳,由仆人赶了车,早早的离开。
余氏进了闺女的屋,喜气洋洋的问:“女儿诶,高老爷可有说何时接你进府?”
余金莲披散着头发,隐隐有点疯婆娘的潜质,她剜了余氏一眼,恨骂道:“这该死的老东西油盐不进,压根不听我的!”
“光嘴上说说可不行。没名没分可不行!”
余氏开了口,口头上的话怎能做数?
男人的话是千万当真不得,她当年勾引的那大官,在一块时款的天花乱坠,恨不得把天上星星摘下来送她。临了,屁都不放一个,走的干干净净。
若当初有了名份捆着,现在不就成了官太太?哪还用窝在这小山村苦熬?
余氏一张刀条脸阴沉阴沉:“要不为娘给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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