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醒来时,家里已经来过郎中。
“可有好些?”段青舟见人睁眼,急忙抓她的手,慌忙发问:“可有哪难过?”
一连几个可有,楚翘被问的晕头转向,她晓得自个仅是中暑而已,并得救冶,已无大碍,便道:“暑气冲心,热着罢了,无妨。”
总算是有惊无险,阮娘拍拍胸脯,长舒一口气:“哎呦,吉人自有天相,可算是醒了。刚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可把娘吓死了!”
楚翘披了衣裳起身,道:“段青舟,全都赖你,若不是喝了发热的红
糖生姜水,又在太阳底下晒着,也不至于中暑气。我旦问你,今日这般做派,是如何个意思?”
若不是那一通折腾,她悠悠闲闲的坐在屋里,哪至于中暑晕倒?
“我……”
段青舟支唔了,他去看阮娘,哪知阮娘在那抬头望天,东看看西看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究竟何为?”
咄咄逼人,楚翘不肯放过他,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你莫不是想再讨一个妻?”
段青舟犯了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半晌,才嚅嗫道:“这是求子…的偏方……”我想要个软软糯糯的女儿,这话他没讲。
楚翘愣了愣,被段青舟的惊人理由震住了,她啊了一声,随即扑哧笑出来:“咱们这才成婚一月,哪有这般快的?你傻不傻!”
段青舟被她说得羞红了脸,低了头脸,含糊道:“也有一次便有的。”
此言一出,楚翘再也无话可说,抬手抚额,低头叹道:“有你奶奶个腿!巧叶多大年纪,我还是个孩子呢。”
听她嘀嘀咕咕,像是十分不情愿,段青舟双眉紧蹙,神色难尴:“你若是不想,那我便不再为难。”
怕他钻牛角尖,往歪处想,楚翘用
手轻轻去握段青舟的手:“不是的,若我生不出,那该如何?你岂不是要休妻?”
显然是从没想过,段青舟一愣神,答道:“既是做了结发夫妻,何谈休弃,不仁不义,凭的叫人耻笑!”他顿了顿,违心之极:“不要也可,小孩吵闹的很,我是不大喜欢的。”
见他改口比翻脸还快,楚翘很惊讶的收回了手,有点感动又有点心疼,不忍再骗他:“随口说说骗人的,你当真信?小孩会有的,这种事急不来的。”本是他太心急,才闹这么一出哭笑不得的乌龙,添了进口这档子样,怎能操之过急。
此时成亲不过月余,段青舟楚翘好的蜜里调油,两人眉梢眼角全是绵绵情意——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窗外盘旋着两只小雀,一只红嘴,一只斑点,双双落在窗框上,乌豆大的鸟眼瞪得圆圆的。
一只肥头大脸的狗子也人立而起,两只前爪扒在窗框,吐着舌头,卷着尾巴,在外观摩。
而阮娘不知道何时也趴在了窗边,眉飞色舞,笑的见牙不见眼——抱孙有望抱孙有望!
二雀一狗一人,不得不说,全都很喜欢看段青舟楚翘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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