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也知道那是我娘留下的!”苏烟抬起美眸,坚韧的目光里裹挟几分怨恨。
“当初我娘病重卧床,府中连个郎中都没有请,一个小小的风寒,便要了我娘性命,只因为你们瞧不上她商贾之女的出身,可如今竟想强占我娘的铺子,孙女就算死,也不会答应!”
话落,府中一众小辈不由佩服苏烟的胆量。
也有一些妾室心里不平衡,凭什么她们的铺子都交上去了,只有苏烟的可以自已打理。
如果苏烟不交,她们也想要回来。
“好一张伶牙俐齿!”老太君气的咬紧后槽牙。
或许是错觉,她居然从苏烟身上看到几分乾星泽的影子。
心里越想越气。
可想起这孩子没了娘,也怪自已当年疏忽,便又有些心虚。
苏柔见状站在一边含笑拱火,假意劝道:
“祖母莫要动气,烟儿妹妹也是护母心切,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她还记得如此清楚,想必也是一片孝心。”
这话里的言外之意,就是苏烟一直在记仇。
打心眼儿里记恨苏家。
老太君听了果然怒火中烧,喝道:
“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来人,给我上家法!”
“今日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侯府的鞭子硬!”
老太君一说上家法,苏烟眉头轻蹙。
侯府的家法轻易不会拿出来,因为那是先帝御赐的赤蛇鞭。
当年老侯爷曾用那鞭子在战场杀敌,据说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伤口迟迟不愿愈合,甚是折磨。
后来老侯爷归西,这鞭子便成了教训忤逆不孝的后辈。
管家听从老太君吩咐,转身去祠堂请家法。
府中小辈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劝阻。
寻常男子都挨不了一鞭子,更何况娇滴滴的女子。
苏柔嘴角上扬,越来越得意。
“祖母。”苏柔含笑开口,“不如让孙女来劝劝烟儿妹妹,兴许能使她改变主意。”
老太君冷哼,转过身去,算是默认。
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动用家法。
苏柔勾唇,缓缓凑近苏烟,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开口。
“麻雀就是麻雀,如何能成凤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乾星泽眉来眼去!我不要的东西,你也配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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