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啊！······”
破防埋头泄愤的楚天，嘴里的脏话，还没叫骂出来，就被背上传来的剧痛给弄得找不着北。
“我让你打我!让你伤我小姨！”
“去死！去死！”
楚新捡起掉落的刀具，发了疯般的，朝着楚天身后连刺了好几刀。
直到，楚天倒在血泊里，只睁大眼睛，进气多出气少的喘着粗气，没有动弹的能力。
楚新方才丢开刀，去扶被打到，几乎没有人形的年妲。
“小姨，小姨，你别睡”
“睁开眼睛看看我！”
“不要睡！不要丢下我！”
“求求你了小姨！”
“咳咳~”
楚新身上的伤，也不轻。
情绪激动的加持下，呕了血。
喷在年妲眼皮上，温热的血液触感，灼伤了年妲麻木的神经。
费力的挣开眼睛，艰难摸上楚新那张被打到不忍直视的脸上。
年妲抽搐着嘴角，扯出了个，比苦还难看的笑脸：“新新不哭。”
“小姨会一直陪着新新，不会死的！”
移开视线，往半死不活的楚天那边瞥了一眼：“刀，新新，去把刀拿过来。”
听见年妲说的这句，倒在地上的楚天，本能的浑身颤抖起来。
“毒妇！”
他都这样了，这个贱人还不打算放过他！
眼下这么个情况，不说楚天想歪了，就连楚新都犹疑起来。
“杀你，我怕脏了我们的手！”
接过楚新手里的刀，年妲不屑的轻声回了一句，连看他一眼都不愿。
刚楚天动手的时候，年妲就瞥见躲在门后的王妈，快速往楼上奔去。
这么长时间过去，想来，警方也快到了。
自己跟新新这半死不活的状态，就算伤了楚天，也顶多算自卫。
这个时候杀楚天？她脑子瓦特了才是！
不过，哼！杀不了他的肉体，不代表灭不了他的精神气！
“新新没有骗你，她是你唯一的骨肉。”
“不管外面那个贱人肚子里，怀的是谁的野种，都不会是你楚天的！”
对上楚天惊疑不定的眼神，年妲一字一句的剖开，这么多年，隐藏在她心里的秘密。
“告，诉，你，早二十多年前，你就生不了啦！”
楚天已经出不了声，喉咙里嚯嚯嚯的喘息，加上他脸上的神情，年妲猜到他想表达的意思。
回忆往昔，年妲脸上都是胜利者的快意。
轻蔑的嗤笑：“新新说你是蠢得，当真是一点没冤枉了你去。”
“我姐病了几年，就哄你喝了几年的“补药”！”
“对此，你居然一点没有过怀疑？”
“啧啧，还得是我姐啊！把你这人渣看得明明白白的！”
“不然，若放任你不管，任由你生了其他孩子，新新得被你作践成什么模样？！”
“哈哈哈，新新说得对！你就是活该！”
一旁的楚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坦白，给惊住了。
以前她一直以为，楚天生不了孩子，是因为他，常年酒桌上的应酬，给搞垮了身子。
没想到，根源竟是这样。
她也是个母亲，稍微一想，就能明白自己妈妈这么做的初衷。
眼眶渐渐发红。
那个女人，虽然陪伴她的时日，就那么短短的几年。
可自己的后半生，都是躲藏在她布好的羽翼下，被护得好好的。
这一刻，从前对她的那些怨，消失的无踪无际。
心里升起的，都是久违的，浓烈的孺慕之情。
“妈！”
抱着年妲，楚新哭的不能自已。
王妈躲在楼上的楼道口，一直关注着楼下的动静。
听这情况，楼下的大戏，上演的也该差不多了。
王妈轻轻抚了抚，剧烈跳动的胸腔。
虽然不知道楼下几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一家人闹成这样，简直是作孽哦！
王妈走到楼道窗前，透过窗口看到了赶来的警车，咂了咂唇舌。
如同早前预料的那般，楚家这下，总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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