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动作粗鲁，毫不犹豫地扑向人影，将他的衣衫，撕扯得破碎。
“你不是很嚣张吗？”
“温青不是很厉害吗？”
“最后。”
“还不是都要毁在我手上！”
男人分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宋谨脸上，等不到他反抗，便有熏臭的液体，涂满了他的脸。
“乖乖伺候老子。”
“裴青延不要你，老子还......”
宋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眸，掐着小瓶的手高高举起。
“啊————”
瓷瓶应声而碎。
男人急切的动作一停，乌黑的大手忍不住向钝痛处摸去。
“敢砸我！”
“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就不姓方！”
粗糙的大手，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一把掐住了宋谨的脖子。
后背被重重撞在车壁，发出沉闷的响声。
宋谨皱了皱眉，忍不住喉结滚动。
感受到掌心异常的触感，男人这才意识到了不对。
大手抓住宋谨破烂的衣领，一把将他拽下了车。
月光下，宋谨被重重摔在地上。
几道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
“老大，你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车旁人显然没意识到气氛的不对，凑过来问询，却被男人狠狠一掌，拍倒在地。
“瞎了狗眼的东西。”
“给老子看看清楚。”
“地上是男是女。”
男人暴躁的开口，大刀指向了那个颤抖的身影，紧紧逼着他朝宋谨身侧爬去。
借着月光，众人这才看清了宋谨的模样。
身形高大，虽面容姣好，但这身段，绝不会是女子
“他......他......他.......”
“怎么.......”
“是......是......”
“男的？”
那人惊讶的开口，却没看见男人的额角，青筋直爆，脸色愈发黑沉。
“老子问你啊。”
“眼睛怎么长的。”
男人步步紧逼，将那人吓得不停往后爬。
“连人都分不清。”
“送你去黄泉路上，好好认认脸吧。”
锋利的大刀高高举起，却晃动了两下，坠落在地。
男人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只觉得脑后的钝痛，愈发强烈。
眼前一片黑雾，四肢一点点麻木。
最终，男人无力的倒下。
周围几人显然被这突然的情况吓了一跳，慌张围上来，探他的呼吸。
“老......老大死了......”
“你做了什么？”
几人威逼着那人，却见他一脸茫然，慌张的摇着头辩解。
“我......我没有！”
“是......是他要杀我！”
“我......我不知......”
话音未落，有温热的液体喷洒在他脸上，落在微张的口中，让他尝到了咸腥的味道。
逼问他的伙伴，此刻都四散在地上。
他惊恐的看向背后，只见裴予如同罗刹，面容森冷。
鲜血顺着刀尖一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团暗影。
他颤颤抖抖的想往后逃，却被男人的气压震慑，一点都动不了。
宋谨理了理衣衫，皱着眉用那件外袍，狠狠擦脸。
随后将破碎的衣衫，弃置在那具唯一完好的尸体上。
“裴予啊。”
“动刀子不好。”
“你看你砍的多难看。”
话落，宋谨唇角勾笑，足尖轻点外袍，将男人的脸，重重碾压。
随着滋滋的响声，那衣袍逐渐泛开黑色。
原本凸起的身躯，一点点覆灭，化作一滩黑水。
“还是下毒。”
“好看又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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