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噗呲’一笑，“这不是怕万一运气不佳，跟崔玉棠撞了个罩面，岂不是平白添了风险，还不如稳妥一些，才能保的性命无忧啊！”
如今的北国，是越发的疯魔了。
世家的人想要活着尚且如此艰难，何况普通人。
“你想的倒也周到，既然来了，就吃了饭再走，好不容易回来了，咱们要喝个痛快，过了今日，还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真到天下太平那天，不知道会是何时。
周雅没拒绝。
等着酒菜上来了，三杯酒下肚，王意衍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可见过齐衡之了？”
“他接我回来的。”
“……哦。”
王意衍怔忪了片刻，才倏地笑道：“他对你……还真是……”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齐征的这份情。
试问他自己，他大概做不到如此宽容。
“那日拓跋钮祯对我已经有了别样心思，让赵恒带我走是最好的选择。那时我们都没做好足够的准备，北地的那些老百姓也需要足够的粮食来救……赵恒本就是来救我于水火的，他待我是真心，衡之他都知道……”
“我倒是不知，你竟然还有幸结识南皇陛下。”王意衍眼里尽是欣赏。
周雅摇头，“若是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我宁愿从来不认识他。”
那样赵恒大概就不会害怕孤独，因为习惯了孤独，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没享受过两个人的日子，就不会觉得有多孤单，是她的出现打破了赵恒习以为常的生活。
“青然，千万别这样想。”
王意衍拍了拍周雅的肩，感叹道：“遇见你，我们从来都不会觉得后悔，反而还会成为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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