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
周雅‘啪啪啪’的给雀宁鼓掌，那清脆的巴掌声音，在静的连呼吸都很紧张的书房内，显得格外的清脆。
“你的确是费尽心思啊。费尽心思的挖空陛下的身子，然后目中无人的在这王宫里放肆行径，甚至到了如今，你都打起了这王位的主意了。雀宁先生，你好大的胆子！”
周雅最后一句话声音突然高涨，雀宁都被她吓了一个哆嗦。
雀宁神色一愣，怔怔的看着周雅。
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我雀宁服侍陛下二十年来忠心耿耿，尽心尽力，从未有过非分之想，而今岂会因你几句挑拨，就离间了我与陛下的关系，你……”
“陈妃自杀了。”
周雅一句话，雀宁下意识的把目光看向拓跋钮祯。
就这一眼，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他是王啊。
见过的花样多了。
雀宁那点儿伎俩在他面前之所以一直能奏效，因为他的容忍啊。
曾经的雀宁对他忠心不二，那他就可以容忍雀宁任何的出格举动，可如今的雀宁想要他的命啊，如此他还怎能容他。
“死、死了吗？”
雀宁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嘴唇颤抖的问。
周雅冷笑，“很遗憾……”
雀宁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半站起来的身子，跌回到地上，哪想周雅又道：“很遗憾，还活着……”
雀宁才松软下来的身子，一下子就又半站了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意味不明的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他聪明了大半辈子，没想最后竟然会毁在一个女人身上。
哈哈。
雀宁笑过，目光突然森冷的看向周雅，“张道人已经死了，你这辈子也别想知道他在哪儿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哦。”
周雅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丝毫不在乎雀宁是不是在这儿发疯，反而是把目光转向了一直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拓跋钮祯身上。
“陛下，青然可否把他带走？”
“随意。”
拓跋钮祯挥了挥手，这一个简单的举动，雀宁却是突然间怕了。
“陛下，臣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臣真的是竭尽全力的再为陛下续命的啊！要不是陈莺莺那个女人勾引我，对我百般迷惑，我也不至于起了邪念，陛下啊，臣一时糊涂啊……”
雀宁哭喊着，拓跋钮祯却是越发的不耐烦起来。
“朕乏了。”
简短的三个字，雀宁一下子就沉默了。
呵呵……
他早就应该想到的。
伴君如伴虎。
这些年他能荣得圣宠是因为他还能给拓跋钮祯续命，但眼下有了周雅这更厉害的角色，他雀宁就变的可有可无了。
既然是可有可无的人，是生是死也变的不重要了。
“陛下，听信这个女人，你会后悔的……”
“说完了吗？”
周雅冷觑了雀宁一眼，提起了他的后衣领就往外拖。
宫墙悠长，雀宁被一路拖出宫门，惊诧了整个圣京城的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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