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这人真他妈疯了，竟然一下杀了那么多人！
就在几分钟之前，他这里还是人多势众。
十几个身价不菲、身份尊贵的人士济济一堂，站在一起，严厉地斥责李清。
而另一边，几个不识时务，不懂得攀结他们的人士，则瑟瑟索索地站在边上。
然而，不到半个钟头，自己这人多势众的团体，就覆灭了，只剩下自己一个孤零零的老头。
几个不识时务的少数派变成了大多数。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等待着他的最后命运的归属。
李清的目光很自然地转向他，有一股戏谑的味道。
“看在你没有逃跑的份上，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李清说道。
“不，你不能杀我！”吴福康说道，“我和他们不同，我没有对你动，而且已经退休了！你不能对一个老人动手！尊老爱幼是我们的优良传统。”
“所以我才打算给你一个痛快。但是年老不是作恶的挡箭牌。”李清说道，“你没有逃跑，不动手，不代表你不该死。你知道的，他们全是你的徒子徒孙，他的恶，全是你造成的。如果只是杀了他们，而单独留下你，对他们岂不是太不公平？”
吴福康还要挣扎：“公平？什么公平？他们本来就该死。我不一样，我退了，已经更没有危害了，不应该承受死亡的代价。你知道，社会上对老人是有优待的。你不能连老人都杀！”
李清想了一下，说道：“好吧，既然你那么怕死，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可以死，也可以活。全在你的选择。”
吴福康脸上一喜，于是问道：“好，你说，一定将功赎罪！”
李清伸手指了指地上那横七竖八的尸体，说道：“很简单，你的徒子徒孙不止他们吧？只要你把你的徒子徒孙都交代出来，他们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全部交代出来，你就能活！相反，你可以什么都不说。结局就是死亡！”
吴福康顿时愣住。
这是要斩草除根啊！
这也太狠了！
“你还要杀？要把我的根基连根拔起？”
“不错，就是就是连根拔起。”李清没有否认，“所有不合格、违规违纪的人都不应该继续呆在这些位置上，都应该滚蛋。你这样做，不是对不住他们，而是戴罪立功，对人民负责。”
李清的想法是，虽然现在自己掌握了相当的人违法犯罪的证据，但其实还是冰山一角。
很多，没有记录的，他还是查不到！
而吴福康经营天南多年，根深叶茂，还有很多很多大大小小的官员、违法分子藏在后面，不为人知。
只要他们不主动招供，李清就是具有全人类最出色的大脑，最恐怖的黑客手段，也是查不出来的。
最有效最彻底的，还是招供！
而吴福康作为天南元官场最主要的元老，“桃李”满天下，他如果招供，才是对天南的肮脏环境的一次彻底清洗！
既然杀了邹卫国、罗天佑、裁判院长等一批大员,那么剩下的鱼和虾也要打。否则他们就会有卷土重来的机会，为这些老家伙报仇。
吴福康无疑是最好的突破口，最好的人选。
吴福康陷入了沉思。
李清让他对自己人动手，他的确很为难。
要知道，这些人不但是他家族的根基，也是他的同事、学生和徒弟。
双方除了金钱上的交易，很多人还是有感情的。
平时他们都把他当做领导、前辈、老师、朋友。
现在要亲自把他们拱出来，亲自送他们上审判台，是很可耻的背叛行为。
可是不出卖他们，自己就会死的很惨。
看看罗天佑、邹卫国等人的下场就知道了，李清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他实在很怕死。
毕竟一生荣华富贵，他还很留恋这个世界。
“我只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三分钟内，如果你不做出选择，或者选择错误，你就只能做个无头鬼！”李清说道。“现在倒计时：两分五十九秒……”
五福康顿时满头大汗。
他知道，李清说到一定会做到。
自己的生命，只剩下三分钟。
是背叛自己自己的力量，换取生存，还是讲义气，赴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只剩下一分钟。
吴福康脸上的颜色变来变去，显然内心斗争激烈。
他不想死，同样不想背叛自己的家族，背叛以他们为代表的传统。
“友情提示：老家伙，你不是喜欢一直把大局挂在嘴边么？不是动辄把人民挂在嘴边么？其实你只需要做一次真假的选择。”
看到吴福康的犹豫，李清决定给吴福康增加0.5个点的机会，于是提示了一句，然后继续倒计时。
“真假的选择？大局？”吴福康若有所思。
在倒计时进入最后十秒，他终于下了决心，说道：“已经选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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