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魏巧梅苦笑一声:“你别老这样,我希望你明白,我不离开你,并不是怕你。我今年都三十六了,不是小孩子了,老被你这么顶在墙上威胁,觉得真搞笑,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别这么幼稚好不好?”
陈子荣盯着魏巧梅看了好一会儿,放开了她,哼了一声,返回到沙发上坐下。
魏巧梅走过来,站在陈子荣面前,舒了口气,说:“你和叶春梅的事,我没有亲眼看见,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但我想知道你的态度,你如果想和我过,以后就不要到处沾花惹草;如果你放不下外面的花红柳绿,我们就趁早离婚。”
陈子荣随手抓起茶几上的一只桔子,五指一用力,桔子皮开肉绽,汁水四溅,他冷冷地说:“不离婚!”
“那么她呢?”
“没有她的事!”
“我不管以前,我是说以后,你保证和她不会有事吗?”魏巧梅似乎不想让陈子荣蒙混过关,“我上次离婚后,找过三四个对象,有奔着结婚去的,也有随便玩玩的,但就是随便玩玩,我也从来没有过脚踩两只船。现在我们结了婚,更要为对方守身,我能保证做到这一点,你如果保证不了,那我们就好离好散。”
陈子荣的手,就像一只人肉榨汁机,把一颗滚光溜圆的桔子,硬生生地捏成个瘪雀子,黄色的汁水流到茶几上,又流到了地板上。
魏巧梅知道,让陈子荣亲口保证一件事,比让他死都难,但魏巧梅必须让他保证,夫妻之间,什么都可以无所谓,但是不能存有二心,起码身体必须忠于对方。
魏巧梅想,如果他连这点都不敢保证的话,那就真没必要过下去了,不是她要逼他,是他有错在先。
其实,那天晚上,魏巧梅迟迟等不上陈子荣从叶春梅家出来,就返回去找他了,于是就看到了在大门外听房的冯义,也听到了叶春梅的声音。
但她没有声张,扭头就走;等到陈子荣追上她时,也没有挑明,她自欺欺人地认为,他们是喝多了,一时糊涂犯了错误。
一直以来,因为赵小禹,魏巧梅好像总对不起陈子荣似的,这回总算扯平了。
平心而论,她也不想离开陈子荣,而且她听到陈子荣说,“我不想再和这帮牲口搅在一起了”,说明他心里是有愧的,那就给他留点体面吧。
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接受他胡作非为。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必须要做出保证!
虽然这个所谓的保证,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但聊胜于无。
“我保证。”陈子荣轻声说。
他的手松开了,那颗捏成瘪雀子的桔子滑出手心,他的整个人似乎也瘪了。
这一句“我保证”,宣告了他的时代终结,他不能再用铁拳威慑他的爱人了。
“好!”魏巧梅笑了,笑中含泪,“那我们就好好过,不管穷富,我都愿意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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