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朱心中好奇,以为宗一男刚只身一人和松下义犬相抗时。
朱樉在一旁低声解释道:
“所谓武士对决不过是双方达成生死状,一对一的生死搏杀。”
“原是如此!”
待朱樉说完,老朱看向宗一男的目光之中也多了几分失望。
原以为这家伙是有血性。
老朱甚至以为他是打算召集十几个忠心追随他的兵卒,在兵力、民心皆不占优的情况下,依旧和聚拢对马岛兵卒的松下义犬对抗。
倘若如此,老朱还觉得宗一男有些骨血,有些可取之处。
没想到,这家伙还是想让大明出面,替他拉平与松下义犬之间的实力差距。
“咱方才便已说了,明军不会插手你双方争斗。”
“届时我军自会派遣兵卒前去,防止你双方将事态闹大,让岛上百姓遭受无妄之灾。”
“太上皇.....”
“太上皇令旨已下,将军不可饶舌!”
当看到宗一男开口的同时,老朱眉头微皱,脸上表情也很是不耐烦,詹徽当即斥声打断。
只不过那宗一男依旧还不死心。
似是不愿他们宗家积累百年的财物白白进献,却又得不到半分明军的援助。
转而宗一男便将目光看向一旁的朱樉。
可不等他开口,詹徽直接下达逐客令道:
“一男将军,我朝兵至对马岛,本就是为施行仁义,教化倭国百姓。”
“倘若进献些珠宝,我军便为此所动,插手你岛上家事,派兵助你。”
“那岂不是说,倭国南北两个朝廷不需争斗,只需比一比谁给我大明进献的财宝更多,谁就能当这个倭国之主喽?”
“难不成在你眼中,我天朝上国乃是为利兴兵的短浅之辈?”
“这.....”
见詹徽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宗一男便也觉得没法得到明军支持。
随即默默叹了口气,拱手便退出了营帐。
见此情形,詹徽也跟着冲老朱、朱樉拱手道:“太上皇、秦王殿下,微臣去给那宗一男出些主意。”
“也省的他心生惧意,不敢与松下义犬相争!”
语罢。
詹徽快步离开大帐。
就在宗一男失魂落魄,即将走出明军大营时,詹徽从身后叫住他,快步追了上来。
也是看到詹徽,宗一男依旧还有些埋怨。
明明詹徽说了会在老朱、朱樉面前替自己美言,可方才这家伙全都是在拆自己的台!
“大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听出宗一男这话中的怨气,詹徽也不在意,出声笑道:
“将军接下来打算如何?”
“还能如何!无非是苟延残喘,跪地祈求松下那贼子放我一条生路!”
“倘若如此.......”詹徽还不掩饰脸上对宗一男的鄙夷,微微一顿后似恨铁不成钢般猛地一甩衣袖,没好气道:“那本官当真是大失所望!”
“待我军平定倭国本土,返程途中路过对马岛时,本官自会到将军墓前清扫一番!”
詹徽说完,转身便向身后的明军大营走去。
而听到詹徽这话,宗一男却好像追到了救命稻草,当即冲詹徽跪地拱手道:
“若大人腹藏锦绣,还请大人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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