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情都超出她的意料,让她吃了个大亏而名声受到影响,被禁足的这些日子里,她不是没反省过,也深知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大意。
因而,她低眉顺眼、柔弱凄楚地沉默着,任由两位身份尊贵的表姐在那儿嘀咕议论云棠,就是不会告诉她们,有关云棠的一切。
暖阁那边,康宁郡主一番哭诉没有得到自己父母的安慰,却还是说了不少云棠的坏话。
说她病得快死了,云棠有灵药却不孝顺她,还要收她十万两银子一颗,但凡她不够钱买都只能继续病着了。
永安侯在一旁立刻说了那药的好处,不但治了御医都没治好的风寒,还提前解了中风的凶险。
没那两粒药,康宁郡主能这么精神抖擞地回来哭闹骂女儿不是?
永安侯毫不留情愿地一番解说,直接拆了康宁郡主的台,气得她忍无可忍地冲了过去撕打、怒骂永安侯。
永安侯也不还手,就坐在那儿任由康宁郡主像个泼妇一样撕打,看呆了一旁的康宜郡主几人。
最后还是诚王妃觉得大失颜面,立刻让身边几个婆子将人拽开来。
诚王妃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如今言行刻薄、举止粗鄙,也是气得老脸通红、目瞪口呆地手指着她,嘴唇颤抖着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最后还是康宜郡主开了口,语气凉凉地道:“真没想到,妹妹在京城养尊处优多年,竟学会了乡野泼妇那一套。”
这话说的……
康宁郡主曾经骂过姐姐在西南小地方学得一身粗鄙、眼皮子浅的本事回来,如今就被自己姐姐给骂回去了。
康宁郡主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失仪了,顿时又气又羞涨红了老脸,瞪了永安侯一眼,这才悻悻地坐回了椅子上,不说话了。
康宁郡主今天回来就一直在闹腾,不是哭就是骂,现在还打上了,诚王一脸失望地看着她。
“康宁,你着实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打小学的规矩不知丢哪里去了,身为郡主没个郡主样子,身为主母没有主母样子。”
“等过了年,你还是继续在自己的院子好好反省过错吧,何时想明白了何时出来。”
诚王没提禁足,但最后这句话,就是一道漫长的禁足令。
康宁郡主正抹着眼泪就听到父王这么说,顿时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他。
这还是打小最疼爱她的父王吗?
她在侯府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委屈,回来诚王府哭诉,母妃不安慰她,父王也不为她撑腰还罚她?
康宁郡主心中一阵难受,瞬间就泪流满面,这次没有啕嚎大哭也没有控诉什么,就是无声的哭泣更显委屈。
诚王妃见了有些心软,但她张了张嘴又什么也没说,她也很失望。
康宁近来没一件事像样儿的,在侯府闹得失了人心,家权也被二房拿走了,就连宫中年宴都被皇上喝斥不许她进宫。
身为皇家郡主还有何颜面可言?
若再不管,诚王府都要抬不起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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