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宵也不想过问太多,抬脚就走,洪媚和洪娇跟在身后。走出林子,谢宵转身向南,洪娇发现不对,“喂,小子,这方向不对,你是不是想骗我们?”
“你别总是小子小子地叫,多难听,我有名字,我叫谢宵,你要是唤我谢少帮主,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哼!”洪娇一摸腰间的匕首,“你老实些,你要带我们去哪里找岑寿?”
“我这么跟你说吧,岑寿呢,只是乌安帮的客人,现下已离开了,”
“他去了哪里?”
“跟着我走就是了,问这么多?”谢宵抬脚又走,想了想,说道,“要是有匹马就好了,若是没有,那便只好步行了,你们要是受不了远行之苦,就只管告饶,我堂堂谢少帮主还是懂得怜香惜玉的,”
洪娇抬脚就要踹上去,谢宵小跑几步躲开,嘴里嘟囔着,“丑女多作怪,”
洪娇听得,气得直咬牙,飞身上前,扬手就打。两人一路打闹不停,那洪娇倒是少有的安静,只是看着两人打闹。
行至第三日,到了镇江地界。晚间宿于客栈后,女眷们带着两个娃娃吃过饭就都去歇息了,岑寿贪玩,定要出去再玩上一会儿。陆绎便允了,只是叮嘱道,“天黑前便回来,莫要贪玩,莫要惹事,”
岑寿应了一声,便乐颠颠跑了。
岑福看着岑寿没心没肺的样子,摇了摇头。
陆绎好笑地看着岑福,问道,“怎么?你有想法?”
“这也老大不小了,怎的如此贪玩?”
“岑福,你我这般大的时候,已经历经过无数次凶险,如岑寿这般无忧无虑,着实让人羡慕,”
“是,兄长,我在想,若有一日我跟随兄长重回朝堂,可否考虑带上岑寿?”
陆绎沉默半晌才说道,“让岑寿自己做主吧,”
岑福点了点头。
陆绎和岑福便在客房一边喝茶一边下棋,陆绎嫌弃岑福臭棋,岑福一直噘着嘴埋怨陆绎杀法太强硬,“兄长可还记得?我入府不久,老大人便让我一起跟着学下棋,那时你已很厉害,我常常被你杀得片甲不留,你总是得意地教训我,现下我仍旧是你的手下败将,这十数年,竟然丝毫没有长进,”
陆绎拈着棋子一边示范一边说道,“你看看,这步棋明明可以这样,你却偏偏执念于此地,岂能不败?你莫要看轻了自己,你赢不了我,不过是因为,这十数年你在进步,我当然也在进步,”
岑福嘻嘻笑道,“兄长给我留着颜面,那再来一盘如何?这次小心了,我要改变策略了,”
“好,我等着,”
两人刚重新开局,便听见房门“啪”的一声被推开,紧接着岑寿慌里慌张地跳进来,一反手将房门关了,还向外张望了半天,这才转过身,一边喘着粗气。
陆绎和岑福都皱了眉,“这是怎么了?”
岑寿立刻换了笑脸,假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没事啊,兄长们在下棋啊,继续继续,我看看,我看看,”说着走到桌前坐下来,却又扭了脸向门外看去。
陆绎和岑福正狐疑着,便听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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