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你有什么好主意?”谢宵见到陆绎,一句客气的话没有,直接进入正题。
陆绎也见怪不怪,有时候他倒是很欣赏谢宵这种不拘小节的性格。
“谢宵,你急什么?听大人慢慢说,”袁今夏虽然知道陆绎已打定主意,但详细布置陆绎昨晚并没有言明,她也想尽早知道,但嘴上却不依不饶地怼着谢宵。
“好好好,我听我听,”谢宵看了一眼杨岳,“姐夫,我总算知道了这女生外相是什么意思?不知我师姐是否也会如此?”
杨岳白了一眼谢宵,“曦儿对你如何,你自然知晓,至于今夏,她可是我妹子,你这么说我可不愿意听了,”
袁今夏洋洋得意,扭头看陆绎正对着她微笑,小声道,“大人,我不捣乱了,听您说,”
谢宵见此情景,摇了摇头,“好,我才是外人,”转而对着陆绎道,“那日我虽听得有那账本,可是杨如镜那个老狐狸藏在哪里咱们也不知道,这怎么办呢?”
“好办,”陆绎说道,“谢宵,我需要你的帮忙,”
“你说,只要能扳倒这个贪官,还扬州百姓一片清朗的天,我谢宵义不容辞,”
“既然不知道账本藏在哪里,那我们就让账本自己跳出来,”
“自己跳出来?”谢宵疑惑地看着陆绎。
“对,我们就来一招打草惊蛇,”
袁今夏听到此处,突然明白了,开心地说道,“大人,妙啊,”
“什么妙不妙的?我没懂,怎么个打草惊蛇?”谢宵继续问道。
“谢宵,你手下那三十几个弟兄,只需他们做一件事,让兄弟们将这首童谣教给街边玩耍的孩子,做完这件事,让弟兄们藏好,暂时就不要露面了,”陆绎说完递给谢宵一张纸条,大家伸了头一起看过来,只见上面写着,“府门府门几丈高?三十六丈高!贪银子,藏账本,走进府门惊一惊。问你吃棒槌还是吃刀枪?”
谢宵摸了摸脑袋,“这是扬州的童谣,你给改编了?这有什么用?”
“今天开始连续三日,入夜后,你,岑福和杨岳,分批潜入杨府,记住,只要引起混乱即可,迅速脱身,不可恋战,连续三日,”
谢宵终于明白了,想了想道,“我是不是要露上一面,这样效果更好?”
“是,谢少邦主,不过这样你的处境就很危险,官府会极力缉拿你,你怕不怕?”
“陆大人,你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我谢宵怕过谁?别说他一个督粮道的府宅,就是紫禁城老子也敢闯上一闯,”
“行了,谢宵,别吹牛了,你得想一想如何藏身才是,”袁今夏有些替谢宵担心起来。
“放心,扬州可是咱家,他们奈何我不得,”谢宵依旧大大咧咧,“哎,陆绎,你把我们都派出去了,那你干啥?”
陆绎微微一笑,“这个谢少帮主就不用操心了,”
“好,主意是你出的,你自然安排好了,我不问,那今夏呢?”
“我做什么也要听大人的,谢宵,我们只须依大人计策行事,”袁今夏已然明了陆绎的安排,扭头看着陆绎道,“大人,您也要小心才是,”
陆绎只是微笑,冲着谢宵说道,“谢少帮主,我们就此别过,三日后事成,我们即回京城,之后的日子乌安帮会难过一阵,等这案子结了,我会禀明皇上予以乌安帮安抚,”
“陆大人好心,我谢宵心领了,朝廷的安抚倒是不用了,我乌安帮还经得起这点风浪。”
“岑福,杨岳,你们回去准备一下,我和今夏随便走一走,”陆绎吩咐完毕,握了袁今夏的手,两人悠闲地走在街上。
“大人,您看,乌安帮的弟兄行动倒真是迅速,”陆绎也看到了,街边玩耍的孩童得到了花花绿绿的糖果和玩具,很快就哼唱了起来,小孩子嗓音清脆,只一上午的功夫,就传遍了扬州的大街小巷。
“大人,您说那杨如镜和程前松会如何反应?”
“走,我们去水云间茶楼喝茶,那里景致不错,”陆绎笑道。
两人坐在二楼临窗的座位,袁今夏突然明白了,嘻嘻笑着,冲着陆绎伸了大拇指,小声道,“大人,您还真是狡猾,”
陆绎喝了一口茶,瞟了一眼小丫头。
“我是说,大人真是聪明,”袁今夏忙改口,“大人,此处是去杨府必经之路,大人来此,想必定是猜到那程前松会来杨府商量对策,”
果然如陆绎所料,黄昏时分,程前松的轿子出现了,一路行到杨府。
“今夏,我们走,”陆绎付了茶果钱,两人回了客栈,此时岑福和杨岳都已准备妥当,陆绎又细细叮嘱了一番。
袁今夏见陆绎换好了夜行衣,上前低声道,“大人,您千万要小心,”
“好,别担心,等我,”陆绎说完,闪身出了门,消失在夜色中。
是夜,杨如镜的府宅热闹之极,先是谢宵潜入,试图闯入书房,被人发现,乱战之中,谢宵掉了蒙面纱巾,跃上墙跑了。有人禀报杨如镜,潜入府宅之人是乌安帮的少帮主谢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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