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塔。”
了却完爱莉希雅的事情后,回来找自家博士的徐子陵推门而入,刚进门,他就看到犹如谈判厅一样的房间布局,此刻正一脸愤懑的梅比乌斯,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克莱因。
还有那位有着一头黑发的……老朋友。
“哈~”
看到此情此景,徐子陵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很是“热情”的走上前去,来到天金身侧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
“看来这世界还挺小的……老朋(壁)友(灯),我们又见面了。”
看到徐子陵的突然闯入,天金墨镜之下的眼神微变,但很快他就重新冷静了下来,瞥视了一眼徐子陵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后,很聪明的没有去自讨苦吃,而是改口说道:
“如果你愿意代表梅比乌斯研究所与我交朋友,那么无论是出于财务部部长的身份,还是天氏集团董事长的身份,我都很乐意与你们结识,徐。”
天金一言落下,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实则一点也不简单。
半年前的那次交锋,让事后回顾那件事的天金得出了一个很恐怖的事实,就是不管他如何操作,他的所有筹码与牌面似乎都已经被徐子陵所洞悉,他不明白徐子陵是怎么做到的,但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会让他对徐子陵尤为忌惮,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下手。
也正是因此,天金深知拼个人、拼私下,底牌已经被完全看穿的自己绝对拼不过徐子陵;只有上升格局,把个人的话题转移到集体组织乃至一方势力上,自己才能不落下风。
压制对手的优点,发挥自己的长处,职场上最常用也最实用的手段之一。
天金在随口间就把他和梅比乌斯、和徐子陵三个人对话,上升到“梅比乌斯研究所”与“逐火之蛾”,与“天氏集团”的社会集体层面。用彼此身后的势力碰撞来回避自己的短板……只能说这天老登不愧是天老登啊,稍有不慎就会掉进他为你设置的语言陷阱中。
只可惜,他遇到了徐子陵。
“小白鼠,你……”
已经反应过来的梅比乌斯刚想提醒徐子陵一定要注意天金设置的语言陷阱,就见徐子陵笑着拍了拍天金的肩膀,同时投给了梅比乌斯一个自信的眼神。
看到那眼神,梅比乌斯愣住了。
因为平时和她一起生活的徐子陵,目光都是温和且平静的……而现在,他锋芒,他自信,他张狂的同时,又深埋了一点极致的怨恨与毒辣……
这和平时的徐子陵差距不能说很大……只能说是人妻和霸总之间的差距啊。
上一次看到这眼神还是在上一次……总之,这突如其来的气场转换让梅比乌斯有些愕然,但她思考了片刻后,还是选择相信徐子陵给自己的自信,在自己的位置上重新坐下后,拉住了克莱因的手,看徐子陵的一人秀。
“别这么说,老朋友。难道排除我们身后的势力,我们难道就无法做自己了吗?如果事实真的是那样,那我们的人生未免也有有些太可悲了,不是吗?”
徐子陵轻笑了一声后,拉过了一张椅子在天金旁边坐下,
“还是说,天部长身居高位的时间久了,已经不知道要如何以个人的意志做自己的事情了?我看未必吧?”
“……”
天金本余要回答几句,但听到徐子陵说的那句“自己的事情”,他墨镜之下的砂白色瞳孔闪烁,思量再三后,缓缓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
“徐先生那里的话,我在逐火之蛾内部的职位并不算高……更何况,无论身高到什么程度,就其本质,也还是人罢了,站的了一时站不了一世。偶尔,还是要从凌冽的寒风中撤下来的……就比如说现在。”
说着,天金抬起手,示意向了谈判桌对面的梅比乌斯,说道,
“本来,我还以为徐先生多少会对我出现在这里这件事感到诧异,就和这位博士一样……但现在看来,倒是天某自傲了。”
“看得出来,梅比乌斯博士似乎对我逐火之蛾财务部部长的身份感到芥蒂……那么如你们所愿,现在坐在你们面前的,不是‘天部长’了,而是名为‘天金’的董事长。
两位,排除‘议员’,我只以‘商人’的身份,向两位所代表的梅比乌斯研究所发起一项交易申请……这是我的诚意,不知可还令二位满意?”
诚意?
闻言,徐子陵挑了挑眉。
天金愿意自降身份,从逐火之蛾的部长降低到一个财团公司的董事长,这的确是放
但如果真的要说起来,天金现在只身在这间天氏酒店后台房间中与梅比乌斯和徐子陵以及凑数的克莱因交谈,不带任何保镖,其实也可以被算作诚意的一种。
然而徐子陵才不相信,天金这么一个站在世界权利之巅的人,会真的一点防备的手段都不留,指不定现在某个杀手就在暗中窥秘着他。或者天金的那件黑色西服一脱就能露出满身的高科技武器。
哪怕抛开对方的一切,就只看天金这家伙张的那张跟穿越前狗老板极其相似的脸,徐子陵都不相信他是那种真的会再交易中付诸“诚意”的人。
所谓的诚意,一直都不是某一方愿意表露多少,而是双方愿意接受多少。
“交易?……哈,天氏集团作为享誉世界的顶级财团,其董事长的时间安排应该并不轻松吧?我和博士都只是普通科员,也应该犯不让天先生大跑一趟吧?”
天金既然已经愿意自降身份,徐子陵也没有必要再去提对方财务部部长的身份了,而是顺着对方的话来一个将计就计,道,
“天先生如果想要与研究所达成交易,我个人当然是十分乐意的……然则我和博士此行外出都不是闲处郊游,而是有正事要办,天先生如果不打算本着公事公办的原则处世,那就请稍后退退吧……当然,我只是研究所的下属,我说的话分量很轻,天先生如果真的觉得自己的诚意能够打动博士,不妨敞开天窗说亮话。”
“……”
闻言,天金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烦闷。
徐子陵这一口一个“天先生”喊着,表面看上去是挺恭敬的,只有被他抓住了把柄的天金知道,这表明恭敬的称呼实际上的侮辱性到底有多大。
挑衅,侮辱,轻蔑,甚至还有把控和威胁……天金感觉自己可能大抵真的是个恶人吧,不然怎么可能一上来就被所谓主撅这么记恨?处处都是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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