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鸣不想喝酒,甚至闻着酒气有些难受。
范云飞没等宴卿鸣说话,继续说道:“方才又得了你的教导,我该感谢你,我先干了。”
范云飞三杯酒喝下,宴卿鸣不能当着这么多人太驳面子,那三杯酒还是喝了下去。
*
热热闹闹的寿宴过后,偌大的王府恢复往日的安静。
宴卿鸣越发难受,那三杯酒让他的胃里翻江倒海。
傅嬷嬷伺候宴卿鸣二十几年,见过宴卿鸣受伤流血,却很少见他生病难受。
此刻宴卿鸣缩在一旁脸色苍白,当真是吓坏了傅嬷嬷。
傅嬷嬷替宴卿鸣盖上被子,轻声道:“少爷,你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请个大夫吧。”
宴卿鸣微微睁开眼睛,摇摇头:“太晚了,我不想闹得府里人尽皆知。”
顾不得身子不适,宴卿鸣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宴卿鸣问道:“今日寿宴,太子送了沈争堂一把古琴,帮我打听一下收去了哪里。”
傅嬷嬷一愣,问道:“少爷怎么会对古琴有兴趣?”
宴卿鸣眼底闪过一丝悲伤:“那把古琴叫扶风,是我娘留下来的遗物,抄家时被收入宫中,我没想到太子把它送给了沈争堂。”
傅嬷嬷伺候过宴夫人,不由得叹气:“原来是夫人的扶风,太子殿下是刻意送来的吧,不能直接拿给少爷,送给王爷也算是送到少爷身边。”
宴卿鸣累极了,又缓缓闭上了眼:“我要拿回来……”
傅嬷嬷心疼,安慰道:“明天一早我就去打听,少爷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
次日一早,睡得并不算好的宴卿鸣早早起床。
腰部的钝痛依旧,宴卿鸣扶着腰走到院中,被值班的王虎一眼看到。
王虎见到宴卿鸣就两眼放光:“公子!昨天的弓法实在了得,什么时候有空可否教我?”
宴卿鸣现在没有力气,摆摆手道:“过些日子吧,我今天身子不爽。”
王虎见宴卿鸣没什么精神,直接上手把住了宴卿鸣的手腕说道:“我懂一点医术,给公子把个脉吧。”
宴卿鸣对手下人管的并不严苛,没反对王虎这有些冒犯的行为。
王虎眉头皱起,越发纠结:“哎呀,公子的脉象有些奇怪,我医术浅薄诊不出来。”
宴卿鸣不太在意:“无碍,休息几日便好了。”
宴卿鸣突然看向王虎,转移话题:“王虎,我让你每日练习剑法两个时辰,你可照做?”
王虎像是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眼神飘忽道:“我每天练习一个时辰……不是偷懒!侍卫长不在之后,府里的侍卫都忙的不得了,我也是没办法……”
他说起这个,宴卿鸣倒是想起昨天范家父子还惦记着安插人到王府来。
说来沈争堂是个彻头彻尾不思朝政的闲散王爷,范家父子干什么老是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范家父子和贤亲王走得很近,难道是贤亲王有什么想法……
傅嬷嬷从外面回来,看见宴卿鸣就小跑着过来。
傅嬷嬷表情焦急道:“少爷!古琴扶风刚刚被送去了花灵屋里!”
宴卿鸣一听这话,顾不上自己不舒服猛地站起身道:“什么?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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