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景然点点头,“阿君和欢子知道南海这个人,但不知道南海的底细,也不知道南海为我所用。”
担心顾汐童误解,卓景然接着解释道:“不是我有意瞒着阿君和欢子,是南海不愿意别人知道。
可能是与个人的生活经历有关,南海的性格有些孤僻,他习惯独来独往,不愿与人多说。”
顾汐童理解地点点头,不再问南海的事,将话题转移到玻璃厂上,“景然,今天有位患者是西郊的,他家离玻璃厂不远。
据这位患者说,他们村子上有人在玻璃上班。玻璃厂已经两年发不上工资了,说是玻璃厂的生产工艺不行,生产出来的玻璃质量不好,货卖不出去。
区里请了好几位专家去指导工作,问题依然存在。为什么专家去了,技术问题依然存在?我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
卓景然眉头微皱,将车停到自己门口,说道:“我明天下午没课,先过去看看。具体什么情况?去看了就知道了。”
“好!带上青山!”顾汐童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卓景然伸手揉了揉顾汐童的头,“好!听媳妇的!走吧,回家!”
夫妻二人下车,卓景然牵住顾汐童的手往里走。
刚刚走几步,忽然间,严兴业那低沉而充满歉意的嗓音从景叶的院子里传过来,
“景叶,真是对不住,今儿下午,我们系有一场篮球赛,班上的同学都去了,我身为学生会的干部,不去实在说不过去,所以,我就去了。那什么,辛苦你了!”
“今日有篮球赛,昨日社团有事缠身,明日班上有事,后日,怕是系里有事情了!
严兴业啊严兴业,你们班离了你这个人,怕是没办法正常运转了!
你是不是已经忘了,你家里还有那俩娃眼巴巴盼着人回来照顾!
这个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上学,我也在上学。
你明明知道,我这学期的课比你的课多,压力比你大。”卓景叶歇斯底里、濒临崩溃边缘的怒喝声随之响起。
“景叶,对不起,我以为你们要在那边吃过晚饭再回来,我才在学校多呆了一会。
要知道你们娘儿仨中午就回来,我一定早早就回来了。你别生气,我去煮饭。”严兴业赔着小心地说道。
“盆里的衣裳,昨天出门前我就交代了,结果呢,你洗了吗?你有时间去学校看球赛,你没有时间洗衣裳。严兴业,这个家不是我一个人的家。”
“媳妇儿,我知道错了,我先煮饭,晚些再来洗衣裳。果果,来帮爸爸摘菜!”
听到这里,顾汐童下意识地抬起脚步,想要过去瞧个究竟。
一旁的卓景然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了她,朝她微微摇摇头,压低声音说道:“他们之间的事儿,让他们自己处理。
夫妻间的事,外人掺和得越多,越复杂。得了,甭管那么多啦,咱们赶紧回家!”
卓景然将手搭在顾汐童肩上,推着她往回走。
顾汐童有些不放心地看眼卓景叶的院子,叹了口气,“在生产队时,严兴业每个月往家里寄钱寄粮,觉得他是个顾家的。
现在看来,也就那么回事。人啦,怎么那么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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